宇文毓倒是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郑清瑶会这么说,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是实情。
她来到这里不过四个月,与独孤绯罗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相处,剩下的时间有一半多是在大司空府度过的,是以她们的感情并不怎么深。
他也知道绯罗对她的好也是存了利用的心理,这样带着目的性的好是不可能网罗到一个愿意为她不要命的人,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郑清瑶看着宇文毓,想着他的寿命只到二十六七岁,实在是有些可惜。
她看着放在一旁还在燃烧的灯笼,站起来对宇文毓行了个礼:“时辰有些晚了,臣送陛下回寝殿就寝吧!”
宇文毓道:“也好,朕也有些困了。”
郑清瑶在他身侧为他照明,直到宇文毓关上门她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媛还没睡,还在等她。
郑清瑶心里一暖,“阿媛,怎么还不睡啊,不是说不让你等我吗?”
阿媛却道:“习惯与女尚书大人同睡,你不在我就睡不着。”
郑清瑶笑了笑,脱了外袍开始洗漱,阿媛抱怨道:“那么多女官,怎么独独就把活全部给你了呢?”
郑清瑶只觉得阿媛小孩子心性,她解释道:“因为我是目前宫里最高位分的女官啊,如今只不过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罢了。”
“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在外面可不许胡说!”洗漱完,她拉着阿媛的手,对阿媛说:“阿媛,你要记住,我们如今一定要小心谨慎,半点差错不能出,不然可是会没命的。”
“还有你那些脾气收敛着点,咱们尽量少犯错,别让人抓把柄。”
阿媛乖巧的点了点头:“阿媛知道了,我都听姑娘的。”
“今日点了安神香?”郑清瑶闻着有些熟悉。
阿媛说:“陛下知道姑娘这几日睡不安稳便赐了一些。”
郑清瑶点了点头,她这几日睡得是有些差了。
宇文毓的生辰办的比上一个上元节好了不是一点半点,没人捣乱果然是一帆风顺。
独孤伽罗和杨坚也在宴席之上,郑清瑶没有在宴席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进门之时,郑清瑶也是极小心的查看过,方才关上门。
“这么急匆匆的找我,有什么事?”宇文邕眉头一皱。
郑清瑶从发髻里拿出那个木簪,说道:“受人之托,把这个放你妻妹墓前,若是你不嫌麻烦,挖个坑放进去也可以。”
宇文邕看着她的神色有些苍白,眼下乌青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回事?感觉没睡好一样?”
郑清瑶摇了摇头:“近日偶感风寒,加之为筹办陛下寿宴每日休息的时间不够,自然看上去憔悴了点。”
宇文邕收起簪子,看着她略带些嫌弃的说:“还是找个太医看看,自己也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被宇文邕这么一提醒,郑清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走后没一会,阿媛也回来了。
郑清瑶轻咳了两声,“阿媛,我不是说不让你做了吗?这个川贝母梨汤我已经喝了好几天了,没什么用处。”
“若不是姑娘你讳疾忌医,这风寒早就好了。”阿媛今日一早就去炖的,现在煮的梨肉都化了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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