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这整日在自己房门李闲着久了也是烦闷。可这外面几个偏是将自己的出入都封的死紧,除了能出去上房顶上悄悄夜景并没有任何能接触到外面人的机会。。百无聊赖之下提着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勾勾画画。。
容隐:你这是打算做回一个大家闺秀?
这屋子里摆的都是女红、笔墨之类的东西,自然也怪不得容隐笑话。可这容隐三番两次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来一点招呼也不打进自己的屋是不是太调皮了?
九歌:你。。
容隐:知道,下次进来前要敲门,不过我看今日似乎有不少医家在城中大街小巷中诊脉不知是不是这疫情有了缓解。
九歌:若是真的有解,便不会还有医家大街小巷的诊病,直接挨个开方子便结了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容隐:说的也是。。这几日城中四处都有烧杀抢掠的事发生,如今不只是瘟疫蔓延,城中人人自危,自有一些鼓动人心之人做出一些狂悖之事。
九歌:如今这样,都是他们活该。
率土之滨莫非王城,可如今这个王城却并不是那么有天家尊严,若是如今这件事放到二十年前必定不会造成如今的样子,父帅当年说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样子自己虽一直向往却从不曾真正看到过是什么样子,怕是如今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所谓的官员上行下效,若不是当今天家猜忌之心甚重,搅弄得官场人人奉此间之事为楷模,才会有如今这种永、济、安三王相争的局面。
这样的朝堂,这样的天家。。生在此地的百姓是有多劳苦?他们所期望的,等待的光芒璀璨注定不会在这片土地上见到了。
自己家中虽只是一方武将固守北疆,可自己和兄长自小学的便是忠诚和心怀家国,如今这样的朝堂这样的君王可还有从前父帅和那些叔伯长辈在朝堂时的半分清静?
九歌:我原以为自己这仇是无处可报,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容隐:怎么?
九歌:便是我如今什么都不做,天枢也已经是岌岌可危。。就好比如今这场瘟疫,又有多少人知道它是人为呢?
容隐:人为!
九歌:我忽然想逃离建安了,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的家不会是这个样子。为了争夺那个至尊之位不惜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呵、这样的人即便是做了一国之主,天枢又能撑得了多久?
容隐:不报仇了?
一直以来容隐都知道她心中最大的执念便是查出当年案由的根本原因,然后为她的父帅和家人,报仇。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会一念近乎疯狂地要求自己心狠手辣,熬过那些连男人都熬不过来的那些日子。。
如今竟能从她口中说出不报仇这三个字,容隐不止是错愕,更多的还是心疼这个姑娘。
九歌:不必了,那些年我以为的那些事都是错的,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天家棋盘上的一粒子,皆是宿命。
君要臣死,臣焉能活?
便是这幕后之人是安王如何?是天帝又如何?
在这些云端之人看来不过是蝼蚁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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