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刚下了宫城的大门上的锁,白慕连同其他的医家们一道在太医署中忙着试药,原本该是井井有序的屋子已然被这些请来的各位名医折腾的人仰马翻,只是白慕心中却始终放不下,左右自己手中的药也根本没个头绪,便由着这些宫中侍卫带着自己去这城墙上吹吹冷风,顺便再欣赏一番建安的夜景。
因着自己这身份,所以自己无论是做些什么都还算是方便,站在这宫墙之上看着城墙外甚为萧索的街道长长叹了一口气。
侍卫:大人是在痛惜这建安城中的百姓么?
白慕:我虽不是天枢人,可看着这些人病无所求,医无所治也是十分不舒服。。想来也是枉为医者啊。
侍卫:大人若是这么想,让我等如何自处?
白慕:罢了,回去吧。
便是站到了帝都的最高处也是见不到东方那一抹院墙的,可就算是看到了,又如何呢?
有时间在这儿伤春悲秋,倒还不如多在太医署中苦下些功夫还能来的只当些。。而且她身边有叶修,虽算不上大本事,却也比寻常的医者有用些,当不至于全然的束手无策。
提着一盏孤灯,烛火之下的摇曳便仿若是这场瘟疫之下的芸芸众生,那摇曳微闪的光芒一瞬间像是照亮前路,却又有一瞬间仿若蝼蚁的微小。。素手执着这盏灯只觉得这肩上的责任重大,更是顾不得什么劳苦;只是太医署这些医家们配出来的方子都不是完全对症,时间久了难免也会觉得烦闷。
什么是红尘,便是人生八苦,即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而眼下的这场炼狱,便皆是红尘滋味。
侍卫:大人、大人!
竟不由自主的愣了个神,方才还说自己不够用心,自己这心思一天都在胡想些什么?
白慕:不必再送了,我想自己走走。
侍卫:好。
红墙绿瓦间,一举一动皆是章法规矩,便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是带着客气和规矩。脚下的青砖都是齐整整的列成一排排,等着有人将他磨平、光滑,走在这样的路上虽是沾不到一点灰尘也根本不必担心脏污衣衫,却总觉得这一进进的院落太闭塞了些。
再转个弯,人已经在太医署门口停着了。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大步踏了进去。。
太医署内虽说这东西都有些没个正地方,可却也是整个天枢国中药材最为充足的地方,便是这方寸之余的地方再挤,这些大人们也都不得不且忍了这些旁的,毕竟这建安的疫病如今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旁的倒是都可以先歇一歇放着。
这用来测试的小白鼠被抬出去一批又一批,每个医者面前摆着最多的除了各类药材外,便是医术了,并不是说这些行医之人还要对着医术抓药,而是短时间内既没法子确认药性,更没办法以自己的经验治病,所以便先用一些得了疫病的白鼠试探,然后再一点点的根据症状再对症下药。
这女人堆里都是一堆堆的脂粉味不大好闻,可这些男人堆里更是不大好闻得很,几十号人扎堆在一个地方挤来挤去,这屋内的味道便更加的不言而喻,可这太医署毕竟是东西都齐全,自然便免不得忍受着了。
可就算是这许多人的竭尽心力也是没什么头绪,毕竟这宫里的丁点病例,就算勉强治好了一个照着方子去治另一个也往往都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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