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不是可以用瞬移之术吗?”柳姚瞥过头来,向大长老洛山疑问道。
大长老轻敲了下自己的脑门,:“对,对,是师父啊,老糊涂了。”
“我们快走吧,公主等不及了。”
柳姚在连忙之中带上了洛山大长老的医箱。瞬时,几人便到了暮朝殿处。
步入院中,只见院中花草正盛,池水清澈见底。但几人还并未步入暮朝殿中,在院中便可听到有着女人那微微的啜泣声。
慕寒汐此时正静卧在床上,微绾的青丝尾处散在枕边,脸色虽然有些死白,没有半分生气,但那面容依然不禁让人感到那么地详和且美好。
只见顾清婉靠在慕寒汐的床沿,左手轻轻捧着慕寒汐的面庞,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哭个不住。
忽闻:“启禀陛下,大长老与其弟子柳天医已到。”冬浮一副恭敬的样子,向慕北堂作揖道。
“快请!”顾清婉听到洛山与柳姚到了,便转过身向其呼道。
“陛下……”东浮言语之中带着几丝犹豫。
慕北堂听着东浮言语之中带着为难之感,便问道:“还有何事?”
“陛下,殿外圣族圣子求见,说是探望公主殿下。”东浮同慕北堂回道。
“下去吧,让大长老和柳天医进来,还有请圣子也进来吧,本帝若是有事会唤汝。”慕北堂边眼圈微红地望着靠在慕寒汐床沿边上的顾清婉那哭得红肿的眼,边背对着东浮与其摆手道。
“是,陛下。”只见其作揖,缓缓退出了暮朝殿内。
一时慕北堂慢慢解劝住了,顾清婉便也不再大哭,但眼中还是有些泪花。
过了一会儿,“臣洛山/弟子柳姚/晚辈轩辕墨殇,参见陛下。”一师一徒和轩辕墨殇皆与慕北堂作揖。那只见慕北堂站在一旁,眼眶微红。
“免礼,圣子也快请起。大长老,汝且快看看汐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倒?”慕北堂慌忙道。
“陛下还请稍安勿躁,先让微臣为公主诊脉。”大长老洛山言。
柳姚将慕寒汐那纤纤手臂放平,和心脏近于同一水平之处,直腕,手心向上,并在腕关节背垫上布枕,以便于洛山切脉。
洛山将薄纱轻盖在慕寒汐的手腕之处,手放在其的手腕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过了一会儿,柳姚帮洛山收起薄纱和布枕,并将慕寒汐的手轻盖进被子之中。
“这……陛下……”大长老洛山眼神微微瞥向顾清婉,向慕北堂示意道。
慕北堂见其眼神示意,便知晓洛山其意,便与顾清婉开口道:“清……”
顾清婉见洛山,便知其意,打断慕北堂之语:“怎么?有什么不可说的吗?大长老就在此说吧……”
“那微臣,便在此说了……常人的脉象应为一次呼吸跳四次,寸关尺三部有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尺脉沉取应有力,而公主脉搏缓慢,一息二至,依微臣切脉看来,公主的脉搏无力是为虚寒。寒则凝滞,气血运行缓慢,阳气虚损,无力运行气血,脉迟而无力,为虚寒证。那时公主意外陷险,失了记忆,那时本就已寒气入体,加上公主殿下本就体质阴寒,公主又因修炼过度劳累,却还强行修炼,经脉尽损。这些年,公主还都是靠着宣转丹才堪堪撑过,‘是药三分毒’,宣转丹虽缓解了公主的头疼之症,但长期的服用还是在公主的玉体内积累了毒素。最好的情况下,公主的寿命还有一年多,最少……”洛山霎时不敢说下去,慕寒汐也是洛山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天族洛山大长老乃炼丹界中鼎鼎大名之人,他好练丹、医药,世人皆知,所以洛山平常不是在练丹房就是在天医院,而这两处在皓月天宫内又离得极近,所以慕寒汐从小读完书、修炼完而得闲,但众人却没空时,她最喜欢来炼丹房或天医院。说起来,慕寒汐也算是他半个孙女了。
“多久?”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慕世勋问道。只见其眼眶微润,眼白之处也有着一些血丝,原本微红的唇色已经泛白。
“最少……四个月……”洛山轻声地说道。此时洛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动。
顾清婉闻言,不免地,顾清婉失足,闻讯后便站稳不住身子。慕北堂见此便将顾清婉轻搂着在怀,但她又伤感起来,因说:“臣妾就只生育有这一儿一女,所疼者也就这一兄妹,今日寒汐蓦地晕倒,却又诊出寒汐命不久矣,臣妾又怎么能不伤心?”顾清婉边说着,边拿着帕子擦拭着泪水。
顾清婉又开始呜咽起来,慕北堂急忙宽慰解释,方才略略止住,但那本洁白无瑕的帕子,早已被顾清婉的泪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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