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殇闻洛山大长老之语,心头蓦地落了一空,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慕寒汐,那样的美好,虽然脸色苍白,但却仿佛是个落入凡尘的仙子,那样的出世。四月时间……时间不多了。吾找了汝千万年,终于寻至汝时,汝却将吾忘了吗?但汐儿,相信吾,不论汝是汐月,还是天族的公主殿下慕寒汐,吾此生、甚至是来生,唯汝一人。
“大长老。”慕北堂向洛山大长老唤道。
洛山虽为天族臣子,但事实上,辈分要高,在天族之中地位极高。
“微臣在。”洛山作揖而应。
“不知寒汐此病症可有解法?”慕北堂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之处,很着急地向洛山大长老问道。
“启禀陛下,法子倒是有,但……”洛山欲言却止。
慕北堂见洛山欲言又止,便开口说道:“但言无妨。”
洛山一手靠在后腰,与慕北堂道:“前时公主头疼之症愈来愈盛,这上神界的名医大多都在族中,这许多年来修方配药,后配出宣转丹,虽然见效,但宣转丹也只能缓解公主殿下的头疼之感罢了,可以说是治标不治本。而熠消丹中最为重要的若涟藤天族却又取不得,此时,只能炼制合阑丹,可皓月天宫之中并无芙忧草与沫颜花。”
慕北堂静默了一瞬,望向洛山,疑问道:“沫颜花与芙忧草?”
“是的,陛下。”洛山答。
慕北堂一声叹息:“无妨,哪怕倾了予天族之钱财,也会取得这沫颜花与芙忧草而为寒汐炼制合阑丹。”
轩辕墨殇在一旁闻二人语,便从戒中取出幽楠木制成的盒子,双手捧着那幽楠木盒:“天帝陛下,晚辈这儿正好有芙忧草,若是天帝陛下不嫌弃晚辈的一点心意,便收下晚辈手中的芙忧草。而至于这沫颜花,晚辈也会多多留意。”
慕北堂听言,便转过身来,望着轩辕墨殇的面庞:“如此怎么好意思?不如天族以一珍贵之物来换这芙忧草如何?”
“前辈不必客气,若不是当初那日前辈与令嫒出手相救,恐怕晚辈早已成了剑下冤魂。”轩辕墨殇定定地望着慕北堂,那双手捧着装有芙忧草的幽楠木盒。
“出手相救?何时?”慕北堂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也想不起什么,便问。
轩辕墨殇眸光一温,便向其开口道:“前辈怕是忘了,那日正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在圣族一处偏僻的破木屋中。”
“圣子如此一说,本帝倒是有着那么些许印象。过去的事倒也不算什么,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慕北堂默了一刹,便淡淡地说道。
只见轩辕墨殇将双手捧着装有芙忧草的幽楠木盒捧向慕北堂那儿一些:“前辈超然物外,但芙忧草,前辈还是要收下的。前辈权当这芙忧草是吾圣族的其中一聘礼就好,再说,前辈令嫒乃是晚辈心之所系,如今她命在旦夕,却是极为需要这芙忧草的,还望前辈安心收下。”
“圣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子,之前不是对于与舍妹的婚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吗?”慕世勋戏谑地看着轩辕墨殇,说道。
而轩辕墨殇,此时没有搭理慕世勋。
“勋儿。”顾清婉眼睛哭得红肿,那白色帕子上已全是泪水,但见其言语之中有着些许放诞无礼,便脱开来慕北堂怀中,示意慕世勋道。
慕世勋闻顾清婉示意之语,便也不再说些什么,但也还是气不过。
“圣子勿怪。”顾清婉虽然一直呜咽着,此时泪光点点,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颜与轩辕墨殇陪笑道。
“无妨,天后娘娘倒是言重了。”事实上,对于汝那种的感觉,似乎是在那时汝救了吾之后,我们多年之后再次相遇的宴会之上,那时的惊鸿一瞥。吾后来得知要同汝联姻,虽然表现得事不关己,但莫承霖来时,知晓他钟情于汝时,汝可能并不知晓,吾慌了。是的,吾慌了。吾并不想将汝作为战利品去比试,但这五场比试,吾想要证明,吾的心里真的有汝。即使,汝现时什么否记不得了。
“如此,本帝也便不好再推辞了。今日可要多谢圣子慷慨了。”言罢,慕北堂便将那装有芙忧草的幽楠木盒从轩辕墨殇手中接过。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未说明。”洛山道。
“大长老还请说。”
“合阑丹乃是高阶圣丹,微臣虽为圣级炼药师,但却为中阶,想要炼制高阶合阑丹,几率不大,但微臣还是会尽力而为。但合阑丹,其中的一味药引,正是天族慕家直系之血……”洛山大长老也不掩盖些什么,便如实与其说道。
天族慕家之血,可医死人骨,一人之血便可救万生。这被世人所流传的传说,居然是为真吗?
“公主殿下虽为天族慕家直系血脉,但体质阴寒,血中带寒,顾不能愈。现时最好的药引,便是在合阑丹炼成一刻前之时加入慕家直系之血……”
慕北堂闻语后一怔,随后开口道:“药引之事无碍,本帝可以以自身之血作为药引。不过是需要血罢了,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能救下本帝这唯一的女儿……”
“大长老,父帝整日操劳事务,汝还是以本殿的血作药引吧。”慕世勋有些忧心地望向慕北堂,随而又转回过眼同洛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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