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朝柏还是担心,可惜自己不能去看,毕竟那刃柯几人的怨气真是恨不得用眼神把自己杀了。
“我看着不轻,我见到三殿下的时候他甚少笑容,显得有些冷漠了,有时还会出神。”
尚勤令知道尚朝柏心里过意不去,描述得仔细。
“许公子在,应当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尚朝柏说道,更像是安慰自己,毕竟许盼归都能把景落竹从生死一线救回来,照顾好他应该不会有问题。
“小柏儿倒是对我有信心。”
许盼归有些调侃意味的声音响起,一声“小柏儿”引得尚家父子侧目。
“许公子的医术好是众之共见的。”
尚朝柏尽力忽略几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地笑道。
“许公子这时候不在公子身边反而跑来这里可是找柏儿有什么事么?”
“那位公子,要见你。”
*
“许公子,他真的要见我吗?”
营帐都已经近在眼前了,尚朝柏还是不确定地问道。
“是,他的病情几次反复,最近一次清醒的时候,只说了要见你。”
尚勤令和尚代荣不在场,许盼归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他现在又昏迷了?”
尚朝柏皱起了眉头,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
“实不相瞒,我是把崔公子他们支开了这才带你过来的。”
许盼归看出那几人定然是不会让那位公子见尚朝柏的。
尚朝柏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不决。
“不管怎样,见了再说吧。我是大夫,治得了身,治不了心。那位公子的病情如此反复,若是明日启程,我真的没有把握能保住他的命。他既然说了要见你,你就只当是应了他。”
说完,许盼归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朝柏就进了营帐。
“你与他说说话,我在外头看着,若是有人来,你注意我的动静。”
许盼归在帐口让尚朝柏进去,便拉好了帐帘,在外头候着。
尚朝柏深呼吸了一次,走近那床榻。
那张几日未见的脸仍旧是没有血色,甚至显得有些陌生。
“你消瘦了。”
“也是,受了这样重的伤…… ”
尚朝柏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景落竹的手,他的手很凉,本就白皙的手背上几根青筋凸起。
“我感觉好久没见你了,虽然才几天。”
“好像过了好几年那么久。”
“景落竹,谢谢你,只是应当是我报答你的,哪成想又受了你的救命之恩。你说,这恩情,我还能还完吗?”
“你千万不能有事,知道吗?我还有恩没报呢,你要是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我还没去你给我建的行宫,还想再看一次万国朝会的烟火,还想要那山水图当生辰贺礼……景落竹,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上世的尚朝柏到了最后,什么也没剩下,除了代荣和爹爹,尚朝柏唯一感受到的温情只有景落竹。
这世她陪伴了爹爹和代荣这些年,以后还会有很多年,但是景落竹,她还什么都没有做。
景落竹,我想看你临定江山,看你霸业功成,你应该有很好很好的未来的,不应该殒命于此。
尚朝柏有很多话想说,想对上世的景落竹说,想对这世的景落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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