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鸢听见鹤鸣道长进了宫倒是很惊讶,江墨檀看着她的表情说
“我也是今日听卜游说起的,竟不知鹤鸣道长与皇家有如此渊源。”
话刚落,已经到了卜游的重楼堂,重楼堂里可是人满为患,卜游都已经被挤到二楼的楼梯口,江墨檀一到,那些个哄抢药草的人立刻禁了声,卜游看见他就像是看见救星一般。
“江将军!哎哟,你可来了江将军!”
江墨檀皱着眉对身后的士兵说
“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士兵一进重楼堂,哄抢的百姓们立刻就跑了出去,不出半刻重楼堂便空无一人,这时背着濂之的士兵才将濂之放在一个干净的躺椅上,卜游跑过来瞧了瞧他说
“没事,脑部受了重击,虽然没什么大事,血流的很多,失血过多晕倒了,不要太担心。”
“将军!”
外面有一个士兵进来报
“城郊外发现一名奄奄一息的人,似乎是得了时疫。”
江墨檀呼的站起身,想要往外走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倾鸢说
“这段时间,你先待到这里照顾你大哥,聂家我会守着。”
“好。”
江墨檀倒是笑了笑
“你知道时疫的严重性吗?”
“我知道。”
“那你竟答应的如此快,不是应该不放心聂家而吵着要回去吗?”
倾鸢笑了笑说
“因为倾鸢信你,聂家有你守着,比我回去更可靠。”
江墨檀听着这话心里有一种暖流,这是你完全信任我了啊。
“定不负你所望。”
江墨檀说完便骑马飞奔而去,倾鸢小声的在他离开后说
“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等你八抬大轿娶我回家。”
“哟哟,我可是听见了啊,不知羞哦。”
卜游在旁边说道,倾鸢原本还很感性的心情被卜游这么一搅和,脸早就红到了耳朵跟。
“如何了?”
清若已经是满脸的疲惫,已经半月了,金潋城的时疫被他铁血手腕压制到最低,可是还是每日会有人染上时疫,眼下却并无医治时疫的方子,每天一道道的折子向他递来,每一道折子他都得用心去看,生怕漏掉一些没有注意的地方。清若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问着江墨檀。江墨檀同样满脸疲惫的说
“已经按照太子的意思办了,重病者抬去城外焚烧,凡家人或轻症者已经集中在一起治疗了,臣也将医治时疫者的地方派兵把守了,可是……”
“但说无妨。”
江墨檀难为的说
“可是安排过去帮助太医们治疗患者的人,已经出现逃跑的现象。”
清若嘲弄的笑了两声
“他们眼界短浅看不到这场时疫的严重性!可我们不能啊。你去,将那些逃跑的人抓住,一律处死,他们与病患接触最多,万一有一人染病,跑到哪里那里就得遭殃。”
“是。”
重楼堂
“扣扣扣。”
已经关了大半个月的重楼堂被人敲响了门,卜游疑惑的去开门,为了安全他带了一把伞,将伞横在自己的面前这才打开门。
一开门一对祖孙就站在他面前,只见他们衣衫褴褛,年长者用手捂着脸,而年幼的孙子抱住奶奶的衣角,藏在奶奶身后一脸害怕。
“卜游郎中,求您救救我们,求您了。”
卜游疑惑的问
“你怎么了?如今这城里所有的医馆全数关掉了,你不知道吗?”
年长者立刻跪了下来说
“卜游先生,先生不救我都可以,请您救救我这孙儿,他可是我家唯一的独苗啊,可怜他父母感染时疫已经死了,他不能死啊,求您了,求您了。”
说着她砰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头,这手拿下来后那张脸倒是把卜游吓得退了几步。
“你这脸!”
卜游的声音将倾鸢和濂之都引了过来,卜游盯着那老太太说
“你这是时疫啊!怎么不去医治时疫的地方,跑到我这里作甚?”
那老太太立刻哭喊道
“去不得,去不得啊,我老太太身无分文哪里去的?而且像我这样的人,怕是要抬去烧掉的,我死了没关系,可是孙儿还小,我死了谁照顾他。”
“那地方是太子拨了款账的!谁胆敢要钱?”
老太太不知,只知道一味的哭,孩子看着奶奶更是哭的厉害,看着这一幕卜游心里倒是难受的很,把这门的手指节都在用力,他是医者,看见眼前这一幕,于心何忍。
“倾鸢,濂之,你们怕吗!”
老妇和卜游的话被站在卜游身后的俩人全部听到,濂之倒是笑了笑说
“先生严重了,我本是医者,何来怕一说。”
倾鸢走向前,将门打开说
“不怕。”
“好!”
卜游开心的对着祖孙俩人说
“进来吧。”
他看着外面萧条的街道,说道
“今日起!重楼堂开门!凡是身患时疫无处可去者皆可来我重楼堂!贫苦者,孤寡者,残疾者,汤药,问诊,一律不收一分一文!若有事,卜游皆抗!”
他看着一旁的倾鸢说
“倾鸢!开门!”
倾鸢也很开心,她将重楼堂的门打开,映着初升的太阳映在她脸上,愈发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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