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娘娘。”
小茶为难的看着倾云,倾云这几日已经憔悴不少了,自从那日中秋佳节上被董湘湘好一顿奚落后,她便一直郁郁寡欢。
倾云能感觉的到,自从太子搬进宫里以后,就好像很忙,虽然每次见她都是呵护备至,而且也从不去其他人的房里,可是她总觉得太子好像看着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爱了,是真的空洞的,虽然人在这里,可心却不在。
“小茶,你说,人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小茶愤愤的说
“可不!她太子妃不就是御史大夫的女儿吗!有什么呢,咱们太子不还是一样不待见她吗,就是中秋替太子献了副千秋万穗图,受了皇上几句夸赞,她董湘湘就站到太子妃那里,含酸拈醋的当面顶撞娘娘,给娘娘难堪,娘娘可是和太子两情相悦的,娘娘何故不告诉太子,让太子好好教训那个董湘湘。”
倾云低着头笑了笑
“是啊,我为何不告诉太子呢,况且她是御史大夫的女儿,太子若有一天宠幸她了,也是应该的。”
“娘娘,太子对您可是有情有义,您怎么能这么想呢。”
倾云嘲弄的笑了笑,有情有义吗?若有情有义为何他不去中秋宴,不与我说竟和李锦婳说,他若有情有义为何回来几日了,明知道她受了委屈,也不来见她。
原本她就是冒充别人嫁进来的,可享受了荣华,享受了清若无微不至的爱后,这心也慢慢贪了起来,她想要清若的爱,只给她一人,就如同在烁王府那般。
“你醒了?”
卜游坐在房间的凳子上,身后的动静让他头也不回的问,只是这手里的东西让他更感兴趣一些。
“你干什么!”
倾鸢一睁眼就看见房间里的人,毕竟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让她没法不注意。说完立刻从榻上起身跑到卜游面前一把将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然后藏进袖口,卜游叹了一口气回头打量着她。
倾鸢身上穿着江夫人陪嫁时的烟云蝴蝶裙,头发散在身后不钗一物,相比那些璎珞满头的女子,倾鸢身上出尘的气质更出众。
“你就是师傅说的那丫头?”
倾鸢皱着眉看着他有一些戒备,卜游站了起来向前走一步,她就向后退一步,并且将袖子里的东西藏好。
“拿来。”
倾鸢摇头。
“拿来…那是师傅画的符,都已经湿了,没用了,还不拿来?”
倾鸢停了下来,卜游看她迷茫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鹤鸣道长是我的师傅,我这一身医人的本事便是他教的,我从四岁就跟着他了。”
“胡说!鹤鸣道长顶多不惑之年,你与他年纪相仿,怎能四岁就跟着他,况且我从未见过你,你骗我!”
卜游噗嗤的笑了一声说
“你当真以为鹤鸣师傅如同你看到的那副样子?”
倾鸢没回答,卜游坐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张和倾鸢袖子里一模一样的符,倾鸢立刻跳了起来
“你怎么有。”
卜游笑了笑说
“哈哈,师傅原来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啊。”
倾鸢摇摇头,卜游看她迷糊的模样便调笑道
“你可知道道家有术士和方士之分?”
倾鸢再次摇摇头,卜游把符装起来对她说
“鹤鸣师傅是出家的全真道士,天文、历法、医术、神仙术、占卜,他都会,而我只是学了他一点皮毛之术,便已经是这金潋城里有名的神医,那你可想他有多厉害。”
倾鸢撅撅嘴,根本把厉害俩字和鹤鸣联系不到一起,卜游也不恼乐呵呵说
“可是呀,我这师傅虽说一身的神通,可是,就是爱管闲事,你知道他为何不许你告诉任何人他的事情?”
倾鸢摇摇头,卜游拍了拍桌子又瞅了瞅门外说
“那可不都是因为当年爱管闲事闹出来的吗!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身体无恙,跟在鹤鸣师傅身边自然也受了他不少照顾,待那天你想知道鹤鸣道长的事你便来重楼堂,我细说你听,这里面呀,也有有关于你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向房间外走去,走出去又折了回来探出半个身子说
“听说你哥哥的玉竹楼进来生意不是很好呀,要我去转转吗?以我神医的名头,我估计会笼络不少生意。”
倾鸢别过头不看他,卜游乐呵呵走出了江府,便走边念叨
“师傅啊师傅,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可是没变呀,你把她留给我,可是给我留了个大难题呀。”
倾鸢看着手里那张稍稍泛黄的符纸,实在想不起来鹤鸣道长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平日里不爱说话,为人又十分枯燥,哪里有过人之处?
聂府
“父亲。”
聂云庭因为倾鸢从中秋那日彻夜未归后,这段时间一直不怎么和她说话,而且最近倾云来信告诉他,她的处境也不是很好,那已经身为太子的许清若这段时间也是,成日里游荡在其他妃子房里,很少去她那里。
他正看着手里倾云寄来的书信,就听见有人敲门。
“父亲,你在干什么?”
聂云庭听见是倾鸢的声音,立马将手里的书信用旁边的油灯点燃,再将他踩在脚底,倾鸢一进屋就闻见烧焦的味道,聂云庭打开了窗户说
“没什么,刚无意将书本点着了,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倾鸢嘿嘿的笑了笑说
“父亲,我回来许久了,你都只字不提姐姐,我与姐姐快两年未见了,你也不告诉我,她过的好不好。”
聂云庭瞪了她一眼说
“哼!你姐姐可比你稳妥,她过的好!烁王爷已经做了太子,而且你姐姐已经有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就算将来太子做了皇帝,你姐姐也可以凭着长孙而安然度日,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告诉你姐姐很好,你可别给我自作主张的去找你姐姐,别去打扰她。”
倾鸢撅着嘴,父亲怎么这么想我啊,聂云庭继续说
“你和江墨檀的事,为父也不为你操心了,只要江将军要你,我巴不得把你嫁出去。”
聂云庭说完从书房里走了出去,倾鸢撅着嘴嘟嘟囔囔
“嫁出去,嫁出去,你就这么两个女儿,姐姐嫁了,我也嫁了,看你想我们了怎么办!大哥无心官场,小弟一心练武,到时候都没人跟你说心里话,哼!”
倾鸢嘴上嘟囔着,可手底下却有条不紊的替父亲整理书籍。
“咦,这是什么?”
倾鸢捡起地上未烧完的纸张。
“这是姐姐的字啊,怎么被烧了?好像没烧完。”
倾鸢连忙把纸张藏进怀里,又偷偷的看了看走出门的父亲,见父亲又从廊上折回来,赶紧从后窗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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