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鸢丫头。”
江墨檀抓住船边,因为在水里泡的太久手已经变得麻木,他脸色因为寒冷而变得铁青。
“丫头。”
他终于能够到倾鸢的手,还好还好手还是温的。
“倾鸢丫头。”
江墨檀上了船,原本白色的衣衫被水打湿沉重的贴在身上,因为着急,明明可以踏水前行的他,一下子跳进寒冷的水中,一靠近倾鸢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这香味闻得他有一点眩晕,江墨檀赶紧把倾鸢抱起来,还好,呼吸还算平稳。
江府
“来人呐!”
江墨檀一脚踹开了沉重的府门,这一脚将已经睡下的**海给吵了起来,江府里除了守夜的人,几乎都被他这一脚给惊醒。
“怎么了!”
**海有些生气的问,这孩子怎么了!平日里沉稳的很,今日怎么这么大动静。
“父亲!快叫卜游郎中来!”
他一身湿衣,抱着倾鸢进了他的房间,**海见状想要跟进去却被夫人锦凤一把拽住,江夫人名锦凤,姓刘,这江府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夫人,**海平日里对她也是极为尊重。
“你别去,墨檀抱着女子回来,你去作甚?”
**海拍了拍脑袋说
“我去瞅瞅看是不是那天见的丫头。”
“哎呀!”
江夫人拉住他说
“你去,你去能干什么?没瞧见是抱着进去的吗?又这么着急,肯定是出事了,你想如果不是让墨檀神魂颠倒的女子,他能这么着急吗!好了,你快去叫卜游郎中。”
说着江夫人披了一件外衣就向江墨檀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对跟随着她的丫鬟说
“去,烧一些热汤来,再备些热水,还有…”
她想了想说
“去找老爷,将我房间箱子里的那件烟云蝴蝶裙拿来。”
“是…”
江墨檀将倾鸢放在榻上,她身上的衣服潮乎乎的,江墨檀想将她的衣服脱下来,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他挠挠头急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墨檀。”
江夫人走了进来,江墨檀听见声音立刻松了一口气,江夫人拍了拍江墨檀的肩膀说
“你父亲已经去传卜游了,你去准备准备该上早朝了。”
江墨檀看着已经翻出鱼肚白的太阳松了一口气,继续穿着他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走了出去,江夫人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躺在榻上的女子。
“来人。”
丫鬟们走了进来,将倾鸢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
“嗯?”
江夫人刚为倾鸢换好干净的衣服,卜游就走了进来,原以为这个卜游,会是一个鹤发童年的老者,最起码也该是一个不惑之年的人,可面前的卜游………最多只是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人,可以说很年轻。
“夫人。”
卜游嘴里衔着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头发基本是披在身后,只用一根红色的锦缎轻扎着,额前的几缕头发将一双桃花眼挡住,只是这桃花眼里偶尔透出的一丝精光让他看起来并不简单,一张略薄的嘴唇露出让人恍惚的笑容。
“卜游来啦,快来看看这丫头怎么样?”
卜游嗯了一声便走进看,只见他在房间里使劲的嗅了嗅,江夫人好奇的看他,他走来走去,终于在一旁的湿衣服旁停了下来。
“这衣服?”
江夫人回道
“哦,那是墨檀带回来那女子身上穿的。”
卜游哦了一声,拿起那个金绒兔大氅,闻了闻又放下,笑着对江夫人说
“夫人放心,这姑娘没事,只是这大氅里有一些安神的药物,遇水一发药性给激了出来,她只是沉睡,没有大碍。”
江夫人闻言倒也松了一口气。
江墨檀换了干净的衣服和父亲准备去早朝,刚一开府门他就看见在江府门外来回徘徊的聂云庭,江墨檀是晚辈,自然先上前问
“聂大人。”
聂云庭早早都来江府门前等了,倾鸢一夜未归可是急死他了,虽说这江府门第甚高,可他聂云庭的女儿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这么跟他厮混一晚上吧,等了半晌的他终于等到了江墨檀,这可不火气十足啊。
“江墨檀!”
聂云庭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训斥
“江墨檀,江大将军!你带我小女去观花灯,怎么一夜未归!倾鸢呢!你是不是觉得将军府位高权重我不能奈何你!”
“哎哎哎,聂大夫聂大夫,你误会了,误会了。”
**海见事不好立刻来解围,这府里躺的可是面前这人的女儿,而他女儿又是自己儿子的心上人,所以啊这话还必须得说圆滑了。
“聂大夫别着急上火啊,事情我们边走边说,你看你看,这天都快大亮了,你这不去早朝了吗?不去可得挨板子啊,老夫这皮糙肉厚经打,您这可是文官,不经打不经打。”
说着连拉带拽的将聂云庭拉去了皇宫,聂云庭哪有他的力气,他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就被扯着走。
“你放心,放心啊,令千金已经休息了,现在我夫人在照顾,等下早朝一起用膳,到时候我将你与你女儿一同送回你聂府如何,好了,好了,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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