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言这两天忙碌,刚回府就听小厮说了蒋少爷定亲的事,他猛的一颤,
终于还是来了。
陈瑾言缓缓走进蒋珩的曾经住的房内,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一片,黑暗暗的屋子里,一缕阳光照进来,寂静,陈瑾言关上房门,坐在落了灰的床铺上,床铺上没有了被褥,他爬上去,缩在角落,
“珩哥,珩哥,珩哥……”
“阿言冷,阿言冷,珩哥,你来抱抱阿言好不好?”
蒋珩要娶亲了,怎么会知道他一个人在这儿,怎么会知道他冷。
他竟然哭了起来,越来越大声,嘶吼着,声音嘶哑,
“珩哥哥,珩哥,你别娶她,她不好,阿言喜欢你,阿言会对你好的。”
陈瑾言疯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没人知道,他经历的痛苦也没人懂的,他以为蒋珩懂他,可是蒋珩不懂。
这一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院中的梨树摇曳,折断了枝。次日清晨,陈瑾言从这个房间走了出来,命小厮砍了这棵梨树。
梨树倒在地上,整个院中都显得空荡荒凉了许多。
陈瑾言日日泡在明月楼,明月楼是秣陵城最宏大的一座青楼,里面的妓女妖艳妩媚,秣陵城一半的男人都醉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陈瑾言每日醉醺醺的,在这里结识了花魁——舞明月。
舞明月和其他妓女不一样的是,她是歌舞伎,不卖身,舞姿数一数二,所有的青楼规矩中,做花魁的是不能卖身的,身体必须干净,自然身段长相和实力也必须是一等一的。
舞明月第一眼就沦陷于了陈瑾言,这个男人身着黑衣,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飘逸宁人。有些人就是奇怪,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好看,但是在你的眼中他就是最好看的,不同于世俗。
舞明月甘愿自贬身价,每次陈瑾言来,她就遣散招呼他的其他妓女,一个人服侍他。
“爷,您带我走吧,明月甘愿一辈子服侍您,您不用出一文钱,只要您把明月带在身边。”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舞明月对陈瑾言就是最好的例子。
“日日夜夜等您来看明月的日子真的太难熬”
“滚”陈瑾言每次对她的回应只有这一个字。
舞明月哭啼着,陈瑾言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拽在怀中,拿酒喂她喝,
“来,喝酒。”
终于舞明月等来了他带她走的那一天。虽然她不明白陈瑾言为什么会忽然答应了,并未想那么多,还是很开心。
陈瑾言赎了舞明月,秣陵城中沸沸扬扬的传出宗正卿对明月楼花魁一见钟情,私养了舞明月,金屋藏娇。
陈瑾言是宫中正四品官员宗正卿,父亲陈世明是正二品官员六部尚书,陈家在朝中官职大,势力滔天算不上,但是也是占了朝中一角的。这流言四起,陈世明面子上挂不住,这便叫了陈瑾言过去。
陈瑾言和陈世明两人在书房,陈世明让小厮退下,并带上门。
“跪下”
陈瑾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身酒气。
“你这逆子,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竟然敢带一个妓女回来,你让为夫面子往哪里搁,可知错?”
“儿子知错”
陈瑾言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做了错事,陈世明斥责他,他也不多说什么,低着头承认错误,语气生硬,说他不服吧,却也不像。
陈世明拿来了戒尺,陈瑾言的祖父在世的时候也是拿着这个打陈世明的,陈祖父用戒尺教陈世明做人,如今陈世明用它教陈瑾言做人——做一个好人。
陈祖父曾经是做太傅的人,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先生,自然有这样一个戒尺,这戒尺打过当今的圣上,圣上念他的恩,若不是老先生,如何稳坐这江山。所以陈家做官的在朝中也算是皇帝比较信任的人。
陈瑾言挨了这戒尺,手上是火辣辣的疼,可是从小被打到大,这算不了什么,小时候已经不知道被陈世明打晕过去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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