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珩这些天整日里在安德医馆忙碌,和董文君相处久了,两个人也不生疏了,蒋珩从董文君第一天来,就好奇她脖子上的那块疤痕,终于在一日下午闲暇时候,开口问了她。
她只是苦涩的笑了笑,没去解释。蒋珩也不好意思再去问她。
“你一个姑娘家家,脖子上有个疤痕也不好看,要不我给你遮一下?”蒋珩道。
董文君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说道“不劳烦,我都习惯了。”
蒋珩说有办法的,董文君这才不好意思的答应了。
蒋珩去找来了一支笔,一个敷贴,然后又将不知道唤作什么的草砸碎,这种草董文君没见过,也不曾在医书上翻到过。
“过来些”蒋珩示意董文君靠近些。董文君僵硬的往蒋珩那边靠近了一点点,蒋珩一手拿着笔,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拽近了些,然后赶快松开了手,生怕被她误会成了流氓。
董文君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从脸部红到了耳根,呼吸稍稍有些急促,她第一次与一个男子靠的如此近,她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蒋珩,蒋珩看出了她脸上微妙的变化,不禁嗤笑一声。
蒋珩拿着笔沾了沾刚砸好的草汁,开始在她疤痕处画了起来。
董文君只感受到疤痕处微微清凉,闭着眼,紧张的心里怦怦跳。蒋珩跟她靠的有些近了,呼吸在她的脖颈处,她都能感受到,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清清楚楚。
蒋珩画好后,将敷贴贴了上去,将笔放下,
“过了半个时辰后,你再揭开,就好了,虽然不能消除了这个疤痕,但是至少可以遮挡起来了”
董文君连忙点点头,躲他远了一些。
蒋珩看外面时候也不早了,收拾收拾东西正打算离开,陈瑾言来了。
陈瑾言眯了眯眼,看了一下董文君,仅仅三秒,就把视线转到了蒋珩身上,跨过门槛,走到蒋珩面前。
“珩哥,我病了”
蒋珩皱皱眉,拉过他的手,把了把脉,并没有什么大碍。
“阿言,可有什么症状?”
陈瑾言摇摇头,把手放下心口,拍了拍,
“这里疼”
蒋珩不解。
“这可是什么大病?”
陈瑾言答到“没什么大病”
蒋珩只当是他在开玩笑,便不再理会。
“珩哥,我就是见你这个时辰了还未回来,来看看你”
他心里像被打翻了陈醋——酸。
“你该回家了”
蒋珩转过头,对董文君说道
“我先走了,记得半个时辰后,把它取下来”蒋珩点了点自己脖子的某个部位,这个部位就是董文君有疤痕的部位。
董文君点点头。
蒋珩和陈瑾言结伴而走了。
董文君愣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不自觉的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场景,脸又红了,她捂着脸,呼了一口气,“我在想什么啊”
刚才蒋珩和董文君靠的如此近,陈瑾言全看见了,在外面观摩了好久才进去的。
他心里难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你跟我说你理解我,你以为你蒋珩是谁?你理解我?你拿什么理解我?那你跟别的人你情我浓吗?
陈瑾言觉得蒋珩可笑极了,他很想问问蒋珩,一直这样装有意思吗?不累吗?
“珩哥,我喜欢你”蒋珩愣住了,不再往前走了。
陈瑾言看了看蒋珩的反应,笑了笑,往前走,一瞬间的笑意变了,同样的笑,可是味道不一样了,变得狠辣奸诈。
还好蒋珩看不到。
蒋珩缓缓的走回了陈府,一路上思绪万千,心烦意乱。
半个时辰后,董文君揭开了敷贴,坐在铜镜面前,照了又照。手摸了摸那个疤痕。
“真好看”
原来这个疤痕变成了一朵梨花状,就像是普通女人在脖子上纹的花钿。
她在铜镜前看了好久,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洁白纤细的脖子上竟因为这朵梨花变得更加好看,增加了不少气质来。
想起蒋珩,她呆呆的对着铜镜笑了起来,又反应过来,立马收了笑。
“我这是怎么回事”
入了秋,陈府院中的梨花都落了,都长出了果子来,唯独董文君脖子上的那朵依旧开的洁白艳丽。
几个月来,蒋珩和董文君相处,情义浓浓,两情相悦。
董文君穿着洁白的素衣,活脱脱的一朵皎洁梨花。
入了冬,蒋珩跟蒋文涛讲打算娶了董文君,董樊星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蒋文涛带着下人和蒋珩向董家提了亲,董家并不是大户人家,但是蒋家人并不注重钱财,孩子是两情相悦,这便足矣,都随孩子的。
婚期定在了来年六月份。
蒋文涛的盐铺大赚,不久蒋家就搬出了陈府,在城东买了府邸,也为来年的婚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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