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银杏、玉兰离开后,唐央解释道:“天和殿的风筝是由‘天女’们的皮囊制成的,祭天的时候,它们是离神明最近的,能将苍生的心愿带给神明,能让我们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天女是天和殿的仕女,一生食素,不得婚嫁。
吓得本来对唐央略有不满的傅婉兮抓住了林晓吟的手,林晓吟的脸上也染上了惊恐:“可……一点儿都不像啊……”
“在这个世界上,你所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唐央摘下手上菊花的花瓣,片片黄色花瓣落下,“本殿乏了,扶本殿去云亭坐着。”
唐央身后的侍女道:“诺。”
呆着的二人等唐央走了才反应过来。
回去就病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昔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清雅的莲花,凋零了。残破的花瓣飘在澄澈透明的水面,水底红色锦鲤游来游去,时不时露出水面。
莲叶发黑发黄,没了之前随风飘舞的轻柔感,风一吹,发出“簌簌”的响声。
鱼儿一会儿潜在水底,一会儿跃起,要是不慎碰到莲叶的话,莲叶就折在了水面。
侍女端来了茶水点心,天空渐渐昏暗,深秋的天空,飘起了晶莹洁白的雪花,落在地上,落在花上,落在湖面。
侍女见状,连忙去叫了俩小太监,生了一个火炉。
唐央道:“不必麻烦,扶本殿回宫吧。”
雪越下越大,如同柳絮一般,银一样的白,玉一样的润,一朵朵、一簇簇,纷纷扬扬、冉冉飘落,闪着寒冷的银光。
白雪落在天地间,遮住了层层青山,少年俊郎的容颜已经模糊,开怀的笑声犹在耳边;白雪落在宫瓦上,遮住了肮脏旧事,明艳少女是再也寻不回的风景;白雪落在肩头上,行色匆匆的帝王抱起他的珍宝。
荣司俞穿的不多,只有一件朝服,显然刚下朝不久,奏折批阅完了才过来的。
风吹过了,吹起了凌乱的发丝,吹起了天间飘雪,吹起了无限心动,但风吹过了,也就吹过了。
心头的悸动被察觉到了,唐央心下一惊,不敢相信。
荣司俞的步子很稳,看着唐央头上的落雪,缓缓道:“世人常说共白头有两种。一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恩爱一生;一种是同淋一处雪,落肩也算共白头。”
唐央静静地听着,没有作答,原先她若是听到这般言论,定是要讥讽一番,可现下,她安静的很,不言不语,只是被风雪吹的有些脸疼。
两只手紧紧环住荣司俞的头,往他怀中钻,荣思俞见状,步子也慢下来了,他贪恋唐央依赖的感觉。
等到了承安殿,荣司俞的鞋袜也湿了,侍女为二人准备好了浴汤。
荣司俞抱起唐央就往偏殿去,还未到,就闻到了浓浓的奶香,荣司俞抱着唐央下了浴池,池子边铺好了毯子,放了酒水、糕点、水果。
浴汤上飘着玫瑰花瓣,唐央被温暖包裹,忍不住喟叹,惬意的靠着池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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