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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女儿真不是有意的。但沧杨城确实太好玩了,女儿一个没忍住就多玩了几日,启程时间晚了加之路上又遇见了山贼——”纪清宜一股脑的将事情经过全部都说出来,可是还没说完呢,就被皇后打断了。
“山贼!?”皇后大惊,慌忙从榻上下来,起先的怒火顿时熄灭,只剩下浓浓的担忧,她一把抓过纪清宜仔仔细细的将人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没受伤吧?”
“没没没!异离在呢,想来这会也应该差不多回来了。”纪清宜反过去抓住皇后的手拍了拍解释安慰道。
母亲脾气向来随和温柔,从不轻易生气,每次她做错事永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母后不会重罚她,只是给她讲道理,又亦或是自己亲力亲为,总之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她自己反思自己的错误。
这次生这么大的气也确实是情有可原,原本说好的自己只去去沧杨城玩三日,是她没能抵住诱惑又硬是多玩了三日。玩也就罢了,一时糊涂害怕被抓回去还瞒着没和母后通信。
可想而知这几日母后有多着急。
此情此景,纪清宜看着母后听见自己遇见山贼着急的模样,真真是满怀愧疚,她把话接了下去:“异离帮我断后,邹伯驾车赶回皇都,玄武街上却被一个男孩拦下车求救,那孩子也甚是可怜,女儿不忍心他再受苦于是就将他买了下来。
母后此番是我错了,我贪玩,久离不归还隐瞒行踪,害您担惊受怕。女儿愿意领罚。还望母后别生气了。”
纪清宜撩了裙摆跪了下去,片刻只听得头顶皇后一声轻叹。
“莫跪了,起来吧。知错就改是母后的好孩子,母后希望这种事情没有下次了。惩罚定然是有点,本宫就罚你不许出宫,禁足三个月。”
纪清宜听见这个惩罚连忙起身挨着皇后坐下,挽着皇后的手,半个身子都倚在皇后的身上,她将头埋在皇后的袖口口,显得声音有点闷,撒着娇:“母后最好了,可不可以只罚我禁足两个月呀?”
皇后听见她讨价还价,轻笑着抬手轻轻弹了纪清宜一个脑瓜崩。
“不行。”说罢便将纪清宜提拎了起来,嫌弃道,“都十八了,你得清楚自己惹出来的祸得要自己担着。行了,本宫乏了。”
讨价还价失败的纪清宜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也无甚怨言,冲着皇后行了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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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宫内。
“异离你怎么受伤了?”泠秋刚准备带人出去接应异离,没没成想对方就回来了,有些讶异,但转眼就看见对方藏青色袍子左肩处血色濡湿了一片,脸色就白了下来。
一条一寸长的伤痕爬在异离的左后肩上,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泠秋姐姐,劳烦你帮我拿瓶金疮药来。”异离面色不改的同泠秋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直奔他的卧室。
他进入院子时见着了萧也行,愣了瞬间,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番,然后收回了目光闷头走进房间。
萧也行换了一身行头,将头发束了起来,又洗干净了身上的污渍,整个人因为常年不见光而显得白白净净的,只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过于松垮,他人还是有些过于瘦小了。
泠秋拿了药,敲了门进去,隔着屏风垂眸说道:“我将药放在桌子上了。”
“好,多谢泠秋姐。”异离拿着块纱布有些艰难的在清理血污。
“我……我叫萧也行来帮你吧。”
“不用。我可以。”
泠秋站在门口抿着嘴唇,片刻后才将门拉上离开。
听见关门声落下,异离才赤着膀子绕过屏风拿起金疮药反着手白着脸给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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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也行在院里自然是注意到异离了的,见泠秋出来,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嘴:“泠秋姐,那位是?”
“他叫异离,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泠秋微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
“这样啊。他的伤……需要帮忙吗?”萧也行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转眼想到终归是要打交道的,再者这伤口的位置也不太好自己给自己上药。
泠秋刚想回答说他不需要,身后的门便打开了。
异离苍白着脸靠在门边,右手扶着门框,左手垂着,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是殿下新捡回来的?”
“今日殿下将我买回来的。”萧也行回答到。
异离瞧了他一眼,转头问到泠秋:“殿下在哪儿?”
“去见皇后娘娘了,还有没回来。”泠秋错开和异离相接的视线,低头答道,又补了一句,“定是挨骂受罚了。待会可都别提这话头,免得惹了殿下不快。”
“知道了。”
“知道了。”
异离和萧也行不约而同的答到。然后三人散开,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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