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群侍卫撞开,俶贵妃伴着皇上走了进来,脂辞跟在俶贵妃身后。一如概往,脂辞低着头,穿着也无特殊之处,很难让人一下注意到。
颜敛规规矩矩向皇上和俶贵妃行了礼:“草民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
皇帝今日面色紧绷,隐隐有怒气散出。他并未直接让颜敛起身,而是对侍卫下令:“给朕搜!”
颜敛见气氛不对,便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半刻钟后,侍卫捧着一个手掌长度卷起的锦帛递给福善。
福善展开那锦帛后,皇上脸色变得铁青,俶贵妃也大惊失色。
这是,俶贵妃年少时的画像!
俶贵妃慌忙跪下,花容失措:“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这……”
“够了!你跟朕说颜琴师同樾嫔有染,还说你有证据?什么证据?!!你同他私通的证据?!!福善,接着给朕搜!”
“皇上,臣妾没有啊!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俶贵妃慌张地看向脂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皇上,皇上!是臣妾的宫女,她,是她告诉臣妾她看到了樾嫔与颜琴师私通的信物。”
脂辞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听见了俶贵妃的话也只是顺从地跪了下来。
俶贵妃连忙抓住脂辞的胳膊,尖利的护甲扎进了脂辞的皮肉:“快,快告诉皇上,你看到了樾嫔……”
俶贵妃话还没说完,脂辞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皇上,此事全是奴婢的错。”
皇帝气极反笑:“呵,好个全是你的错,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些什么!”
“是奴婢见不得樾嫔娘娘抢去了贵妃娘娘的圣宠。今日贵妃娘娘让奴婢给颜琴师送赏赐时,奴婢便想将樾嫔娘娘的画像混在赏赐中。奴婢回长宁宫后对贵妃娘娘说看见的信物,就是那画像。”
“你既放的是樾嫔的画像,如何成了贵妃的画像?”
“奴婢自幼手笨,蒙娘娘不弃作了长宁宫大宫女。但奴婢做事向来不严密,画像定是奴婢放错了。”
脂辞这一番话明显是为俶贵妃开脱,破绽百出。
但俶贵妃娘家对朝廷仍有用处,皇帝还不能对俶贵妃下重手,便也就顺着脂辞的台阶下了。
“求圣上莫要责罚贵妃娘娘,此事全是奴婢一人所为,请圣上责罚。”
“俶贵妃教的好宫女,心思重啊,都敢算计到主子们头上了!”
俶贵妃听了脂辞的话缓了口气,向皇上求情:“这丫头平日里是忠心护主的,只是这次糊涂了。臣妾求皇上留她个全尸。”
皇帝沉吟片刻,冲福善一挥手:“拖下去,乱棍打死。”
颜敛闻言猛地直起了身。
脂辞狠狠瞪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奴婢谢过皇上,贵妃娘娘。”脂辞又磕了三个响头,便被侍卫拖了出去。
“俶贵妃,你管教手下不当,夺去封号,禁足半月。”
皇帝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深夜,颜敛干坐在床沿,目光散涣。
直到屋外传来刺耳的惊叫:“走水了!都醒醒,走水了!”
颜敛刚刚站起来,就看见一个黑影蹿了进来。来人一手刀劈在颜敛后颈,颜敛便昏了过去。
待颜敛醒来,他已身处一间简朴的屋内。颜敛起身,看见小木桌上躺着一封信。
上面写着,赵敛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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