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一声轻呼杯盏落地,那人却不敢回头一眼,“固伦。”又一声呼唤,固伦才堪堪转身,那人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宫门前。
固伦的眼前逐渐模糊,周围一切都蒙上一层薄雾,岁月的走过好似也心疼她般,虽然带走了她的天真,可对于此刻的固伦而言她依旧是那个勇于追求爱人的霊朝公主。
“你...你怎么...你好些了?”固伦满腔的话不止该从何处说起,努力了半天也只能问出断断续续的一句问候。
多少次午夜梦回,固伦梦到那人,那个让她心动且要发誓追求的人站在她的面前,骑着风霖,一身白衣在花海中停住,对着她伸出手,让她一同骑上风霖远去。
可那只是梦,梦醒后她依旧是西雒王的侧妃,依旧是和亲公主。但是现在他是真的穿着白衣而来,只是没有花海,没有风霖,更不会对她伸出手。但此时多年的守护好像得到了回报,起码他是真的回来了。
“固伦,我回来了。”弈黯迈入走入殿内,他对不起固伦,若不是他和亲的事情也轮不到固伦。虽是娣公主,可按照当时的战况而言并非娣公主不可,但固伦还是来,就因他一句“我是西雒的亲王”来了,义无反顾的成为了和亲的牺牲品。
踏着微步,带着寒夜的风霜,挂着嘴角的笑意向固伦而来,就如同初见固伦那一夜。踏着吹落的桃花,带着午夜的露水,手持紫剑在御花园中习武,皓月当空,公子如玉,只消一眼,固伦便陷入了旋涡不能自拔。
宫人早已被屏退,偌大的寝殿只有固伦和他,率先捂住了他的唇,将自己埋在对方的怀中。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吗?”知道他回来的那一刻,就跟发了疯似的要见他,若不是身份所限不能胡来,她会像当初一般缠着他,绝不离开。
泪掉落一滴,接着又是一滴,然后便是数不清的止不住的落下,这场哭泣固伦等了近十七年,也忍了近十七年。十七年在这里备尝思乡之苦,十七年在这里独自度过漫漫长夜,十七年等着一个明知等不回的人。
得知弈黯去了固伦处,西雒王和王后都无太大的反应,西雒王甚至一点气也没有,更是嘱咐王后明日里好好陪一陪固伦。
看的薛尧是一愣一愣的,就算我是一个修行的人,我也是一年到头会下几次山的好不好,就这么欺负我没见过世面!按理来说,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小叔子去找嫂子,还是在半夜时,这都于理不合,怎么到他们这里,就...就这么奇怪?
王后一眼就看出了薛尧想的是什么,道:“固伦是和亲公主,也就是那个小公主。”
这下薛尧是明白了,敢情这位固伦公主他早就见过了。难怪,难怪这西雒王这么平静,一点没有带帽子的感觉,原来人家就是冲着弈黯师兄来的。“既然如此,那也就让他们叙旧,不过我得尽快离开了。还请二位多劝劝师兄,让他回顶天峰。”
“薛尧道长,小弟究竟如何?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连你这‘医圣’也毫无办法。”西雒王的目光扎刺着薛尧,他倒要看看这弟弟究竟是怎么了?“他是又背着我这个王兄干了什么不要命的事情,还是说他找到了人。”
“这...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薛尧有些不知所措,果然他就不该来,他手贱。接到了师兄的飞鸽传书,跟着霊朝太子前来,半路还被人追杀,到这还被胁迫,师兄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父王要真的关心就去看看小叔不就行了,何必逼问薛叔叔。”温兰刃郗从外面走进来,连礼也不行。就是任性豪横,你不把我当儿子,我还不把你当爹呢。
“郗儿,你怎么来了?”还追问儿子什么半夜来父王母后寝宫的事情,先把他支走最为要紧,要是让他知道弈黯去了固伦那,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
“父王,我见霊朝的六皇子了。”
“既然如此,鄙人先告退。”这些事情,他一个修行的人可没什么心思听,反正只要把他的药材收集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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