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小厨送来一桌色泽诱人、香甜可口的早点。
跪在楼前的姑娘跟着冬迟上到五楼来,双腿跪得麻木,上楼都有些吃力。
来的姑娘梳着流云髻,鬓边配了几朵琉璃木槿花,远山眉杏仁眼,妆容精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
性子温婉,进退有度,小步急切来到暖暖面前,对她行了一礼,用着黄莺出谷般的嗓音道:“妾身沈瑶月,见过暖暖姑娘、念念小姑娘。”
“姑娘不必多礼,既然来了,也别拘着了,给你备了早点,你趁热吃些。”暖暖亲切地领着瑶月按主客次序坐了下来。
即便是坐着吃饭,瑶月的手一刻都不曾离开那面精美的镜子。
一向循规蹈矩的瑶月,背着家里人,偷偷牵了马匹,日夜兼程地赶到醉梦楼来,她晓得暖暖不是凡人,能解她心头的结。
匆匆胡乱吃了几口,瑶月就迫不及待地跪到暖暖面前,苦苦哀求。
“求姑娘帮帮我!求您了……”瑶月一开口,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念念吃着碗里娘亲夹给她的几样小菜,正在兴头上,哪知道瑶月冷不丁地跪在她们母女俩面前,搞得她再也咽不下去了。
“我在孟书卿的记忆里见过你,你是孟书卿的姐姐,对吗?”念念认认真真地瞧了瞧她的模样,与孟书卿记忆里的姐姐一模一样。
“小姑娘说得极是,孟书卿与我一母同胞,我比他年长两岁,他从来不喜欢叫我姐姐,而是直呼我名。”瑶月提起孟书卿对她的称谓,不见得有多厌恶,反而多了几分亲昵和怀念。
“其实孟书卿他挺在乎你这唯一的姐姐。”暖暖想起孟书卿为了她去弦家,为了与弦歌相伴,不惜生祭阴阳扇一事。
用绢丝帕子擦了擦眼泪,瑶月嘤嘤啜泣,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没有阻止书卿生祭阴阳扇,只因我感同身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如这般也算作另一种意义的圆满。”
“我非鱼,岂知鱼之乐。”暖暖不想别人看穿她心底的波动和眼里的闪躲,她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向任何人、任何事妥协。
“姑娘不懂最好,懂了才伤心呢!”瑶月不大相信暖暖的话,她清澈如洗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蒙了一层雾气,这是经历过切肤之痛的人才会有的伤感。
“娘亲,你们讲的话太深奥了,念念听不懂,念念想吃冰樱子!”念念吃光了碗里的早点,揉了揉撑得圆滚滚的肚子,连打几个饱嗝,嘴里还馋着冰樱子。
“冬迟,带念念去后厨吃吧!保护好她!”暖暖吩咐候在一旁的冬迟,特意加重了“保护好她”的语气。
“是!我一定保护好小姑娘。”冬迟抱起念念,像小祖宗一般宝贝得紧,巧云的前车之鉴,至今还历历在目呢!她哪敢有半分松懈。
“我来是想求姑娘帮我找一个人,一个我在镜子里遇见的心上人。”瑶月小心翼翼地捧出她视若生命的小铜镜。
贪吃萌宝大作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