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老板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曹护卫走到一栋有些破败的木屋前,叩了三下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布衣荆钗的年轻少妇打开木门,迎面撞到浩浩荡荡的杨之航一行人,吓得脸色苍白:“你们……你们要找谁?”
杨之航向她出示了一下腰牌,道:“我们是大理寺的,前来查案。这里可是梁顺子的家?你是他的什么人?”
那少妇唯唯应声:“是……是……这里是梁顺子的家。我是他的妻子。”她紧张地望了杨之航一眼,道:“请问大人,顺子他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只是我们查案时发现了一些与他有关的旧事,需要找他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形。”
梁夫人眉头舒缓了一些,道:“可是顺子他今天不在家。”
“他去哪了?”
梁夫人低下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可能去赌了吧,他……他总是这样,在外面赌个几天几夜都不回家,完全不顾我和肚子里的孩儿。”说到此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情黯然。
阮念萱听得心有不忍,转头对杨之航道:“既然顺子不在,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别打扰她了。”
“不打扰,不打扰。”梁夫人连忙摆手,道:“大人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坐坐吧。大人要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敢隐瞒大人。”
杨之航一行五人在顺子家里围着一张八仙桌坐了下来,梁夫人为每个人斟了一碗热茶,端上了一碟玫瑰瓜子,一碟杏仁蜜饯。
杨之航让她过来坐,梁夫人推辞了几次,才坐在了地上的一张小板凳上。
闲聊中,梁夫人说顺子父母早已不在,她和顺子是三年前成的婚。那时顺子手头有点钱,置了房舍,弄了个小生意做着。“三年前……”阮念萱心里盘算着:“正好是小琢被害以后的那段时间。估计顺子就是用赵老板给他的封口费买房娶妻的。”
“你丈夫有没有跟你提起过顺意染房的赵老板?”杨之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假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梁夫人点头道:“提起过,提起过。当时我们成亲不久,有一次他喝醉了,说家里的这一应家什,都是赵老板给我们置办的。”
“我问他哪个赵老板这么大方,他说是顺意染房的。我说赵老板和你无亲无故,干嘛要给你这么多钱。他就笑了,说他可帮了赵老板一个大忙。”
“那你丈夫有没有说是帮了赵老板什么忙呢?”阮念萱忍不住插了一句。
梁夫人用手扶着额头,回忆道:“和一个叫小琢的姑娘有关。小琢是我丈夫的表妹,一开始在悠茗居打杂,后来被悠茗居的许老板转手卖给了顺意染房的赵老板。”
“有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小琢惹怒了赵老板的夫人,赵夫人顺手抄起一个玉盒砸向了小琢,刚好砸到了小琢的太阳穴,小琢没过多久就死了。”
“太阳穴?”阮念萱有些不敢相信,仵作的明明说小琢是胸骨处受重物击打而死的。
梁夫人继续说道:“我丈夫本来要给小琢打官司的,后来赵老板找我丈夫谈了一些条件,说会好好安葬小琢,还要请和尚道士来做法,我丈夫就没有再追究了。”
杨之航和阮念萱默契地互望了对方一眼。
阮郎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