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赫连许荣口头声称留在客栈中等她回来,实际上趁着这间隙外出打听了些事情,又觉着差不多到了饭点,拐去一家什么“飘香楼”点了几样饭菜外带,到客栈门口时正巧见着沈似鸢回来。二人一同上楼回房。
他边打开层层叠叠的食盒边询问她:“问出些什么来了?”
一提这个沈似鸢就泄气,瘫在床上蹬掉了绣花鞋,仰天长叹:“什么也没问出,口风实在严实。”闭上眼鼻间嗅着一阵饭菜香,肚子确实饿了。她赤着脚下床走过去坐下,往桌上瞟了一眼。
“荷叶扣肉,筒骨千张,翡翠白玉……”她眼睛亮闪闪的,“还有酒呢。”
赫连许荣去床头给她拎来鞋子穿上:“女孩子家的,怎么光着脚给外人看?”
“你和我见什么外?”她伸长手夹了一筷子肉,脱口而出。
沈似鸢低头看见他的头顶发旋,半是无心半是有意地说了半句:“赫连许荣,其实我……”
“要是给你买坛酒你就能欢喜我,那我也不稀罕当什么北疆国主了,去做个民间酒坊主罢了。”他笑得很是灿烂。
沈似鸢闹红了脸,佯装要打他,乖乖穿上鞋,又趁他不注意加了块肉到对方碗里。“倒是你,出去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赫连许荣在她身边落座:“去了趟衙门。”
“去衙门做什么?”
他睨了她一眼:“再给我夹块肉我就告诉你。”
沈似鸢只丢给他一双筷子:“说不说?爱说不说。”
他不恼,自己接了筷子去夹碗里那块肉,学着她细嚼慢咽。
“当年阿鸢你的母亲确是被人杀害的,按理来说沈丞相该在第一时间是衙门报案,凭他这个丞相的权威,正房夫人莫名杀害可不是什么小事。可是衙门那儿却并没有此事相关的案底。想来只能是沈丞相当年知情不报,才将此事一直瞒着你不愿声张。我猜测凶手如今还在逍遥法外……”他曲起指节,敲敲桌子,“他一定还在南唐。”
沈似鸢搁下筷子,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迟澜什么也不肯说,我直觉他是知晓事情原委的。”
赫连许荣内心有不好的猜测:“你说会不会是他……”被沈似鸢摇头否认,“绝不会是他,出事那年他才多大啊。”
赫连许荣看她如此直白地断言维护迟澜莫名有些不快:“我十岁时赛马夜猎、舞刀弄枪不在话下……”
沈似鸢十岁还在偏院宅着种蘑菇呢。
她不理会他,翻箱倒柜找出纸和笔,写下“迟”“沈”两个大字,赫连许荣凑上前去:“即使他们杀了与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却唯独漏了你这个‘后患’。”他抬手揉乱她的发,“之后只能靠我们自己取证了。”
“是。”她没有拒绝他的触碰,“我想半夜偷偷去一趟沈家,看看沈丞相的书房有什么遗留的东西。”
“我也一起去?”
“嗯,陪我一起去吧。”
两个人一下午在房里部署了周密的计划,到了傍晚全被打乱了。
沈家派来人邀请他们去参加冬至日的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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