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她第一次喝酒,是离开家那天。”我虽笑,心中却无限怅惘。
我断定我一定是笑得鬼魔鬼样。
“而我,被她带得也开始喝酒,第一次呛得我眼冒金星,第二次呛得泪流满面。”我盯着他的脸,“第三次我大醉,是因他们的死,从那次以后,我喝酒,再没醉过。”
说是醉,不如说是畅快淋漓。
......
“你为何要选择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宁霜瞪大眼睛,两只手狠狠钳着我的肩膀。
“我需要它。”我因肩痛而皱眉,“我需要弄清楚我的生世,我是弃婴,为何被弃,因何而生。”
“故时。”宁霜沉默,双手松开,我感到肩上刺痛,但也放松不少。
“我明白了。”
这句话像是把刀将过去我在这队伍中的点点滴滴全部打碎,碾压成灰,最终飘散云烟。
“宁霜......”我想告诉她我并非是叛变了心,但终究说不出口。
“记住当时来这里你是怎么说的。”宁霜背对着我,见不得她表情,但四面八方的战友看我的神色,皆是复杂和敌意。
“对不起。”
一步,两步。
我能感受到我和他们愈发遥远,最终连影子都见不到。
“你是刺客?”一个苗条的女子来到我跟前,“交予你一个女子虽然不放心,不过......”
“既然你只收二十贯钱,那便让你来罢。”一串钱币抛到了我手中,“别失手。”
不知何时,我接手的生意多了起来,我亦在一些人口中得知有间客栈专门接待刺客这行人。
我换了件干净的青衣,走至门口。
那个肥胖的女人正慵懒地斜躺在竹椅上,她每动一下,身下的竹椅便极其沉重地发出“吱呀”声,仿佛再添一根茅草之重就会“轰”地坍塌。
“住宿啊......”她的手指拨拨算盘,那如球般的指节灵活地在算盘上游走:“十两银子一天罢。”
我有些恼怒,十两影子,都足够我在上好的客栈住下七八天了。
我甩给她三个铜板:“老板娘,别太嚣张了,否则......”
我的匕首在袖中蠢蠢欲动:“小心人头落地。”
老板娘的脸色顿时改变,肥肉挤在一起硬生生扯成赔笑。
“客官请往上走,二楼,这是您的门牌。”同时那滚圆的手也不闲着,将铜板一块块收入袖中。
我接过门牌,看向楼梯口的转角。
暗红的血和刀口留在木门棱角,时刻警示我在此处安居,四字当道,这四字便是......
强者为尊。
......
“我便在这个客栈住下,你想必在那时听过四大刺客。”我的脑海中掠过无数当年刁难我的人脸。
“被四大刺客的人主动挑战,可谓千载难逢。”顾白点头。
“这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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