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当时仅和他说了那一句话,最后也没让他上床碰过她一下。再然后就是她委曲求全,在府里什么也不做只抓着正妃欺负不放。
至于颜悔,他清楚自己理亏在先便没同她计较,这日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半年后颜悔又偷偷去攻打平凉没告诉山荷,再加上山荷以前总喜欢拉着他说这说那。他自己就从那样天真的她那里套话,轻轻松松就打赢了,还把平凉屠了国,嘴里冠冕堂皇地说着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
他归来还想向先皇邀功,结果却只赶上了自己父皇的葬礼,那时候政局动荡,太子也不知是不是使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才坐上了皇位。
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他为了补偿颜悔,给他封了肃王一爵。兵符虎符皆给了他,他野心太大,如此这般他还不乐意。
那至尊其实也没欠他什么,可是他非要这么想,至尊又不能就这么放任着不管,否则到时候谣言定是越传越过分。
隔了半个月山荷才得了消息,家人无一生还,平凉陷落,如今早已是中原的附属地了。山荷去找他对峙,他没说任何道歉的话反而因为自己没当上皇帝吼了她。
简思妍觉得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山荷就不再爱他了,又或许山荷嫁给他只是觉得新鲜。
颜悔觉得她变了,如今再靠近她,全是一股胭脂俗粉的味儿。慢慢到简思妍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一天,肃王算是已经完全厌弃她了。
简思妍耸耸肩心说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是净找林嫣然的麻烦。
次日早朝后——
简思妍在自个儿的院子里打着树叶,好不快活,哪里还有昨日被关禁闭的怨恨?
简思妍抬头看着顶上的树叶犯嘀咕:“这树怎么这么高?莫非是我太矮了么?”
但她又很快否定这个自己矮的选项,“不应该啊,我这大长腿,怎么说也有一米五了吧!”简思妍看着自己长至脚踝的裙摆如是说道。“再加上我腰上的身子,怎么说也有一米七了吧!”
“嗯!果然是树太高了!”简思妍对比来对比去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嗯?等等,这棵树是府内的还是府外的?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不会被别人看到怪罪我吧?”
简思妍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身子动作起来搬来院子里无用的框框架架堆砌在一起,她就着“地势”爬上去趴在墙头看。
“今日没有风这棵树怎么还晃得如此厉害?”院子外一位青年才俊看着这棵青翠而富有活力的大树心里疑惑。那人抬头看向一茬树丫,正好看见简思妍突然露出的脑袋。
两人四目相对,此时此刻世间万物都好像静止了一般。
简思妍也撞上那人的视线,一时间竟也呆住了:妈妈咪呀!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现代男星都没有这样俊美的颜值,真是长见识了!
颜煜也看呆了,他从未见过比肃王正妃还好看的人。
如果说京城第一美人是温柔淡雅的书香门第的女儿,那眼前这位姑娘便是机灵古怪的瑶池精灵了,只一眼他便看出这位姑娘身上饱满旺盛的生命力以及那充斥全身的活力。
简思妍愣神片刻反应过来,现代生活的古装偶像剧里男女主相遇的情节竟然被她遇上了!
简思妍尴尬的在地上抠出一座布达拉宫,她连忙摆手解释, “这个这个这个... ...这棵树真大啊是吧?哈哈。”简思妍干笑几声。
她见那人似是在怀疑自己,她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我没打叶子!真的!”殊不知已是不打自招露了馅。
“无风自动,真是神奇,你说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简思妍挠挠脸,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说笑道。
她哪知那呆子当了真,竟然提醒她来了,“姑娘慎言,可不能什么话都说,让有心之人听见了严重的可是要掉脑袋!”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
“再者,这棵树并不是我家的,姑娘不必过多解释与我。”颜煜扬起在简思妍眼里足以激起愤怒的欠揍的微笑。
“不是你家的?不是你家的你跑来这看什么?今日之事可不准说出去啊!”简思妍努努嘴不满地看着颜煜。
颜煜笑笑,眉眼弯弯如星辰般闪耀,“这对在下有什么好处呢?”
但这并不影响简思妍想揍他的心。
这可把简思妍问住了,她初来乍到哪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别人?
“这... ...这个,你看你这么帅气的一个人没有必要和我一个弱女子过不去是不?”
简思妍见他愣在原地,以为他被自己的这一番话所动摇,于是乎,她打算乘胜追击:“再说了,这又不是你家的,干嘛要多管闲事呢?是吧?”
简思妍很认真的盯着颜煜的脸看,试图在他脸上看出破绽来。
“可这树是我皇叔亲自种的。”颜煜故作无奈。
“皇叔?那个皇叔?”很显然,简思妍的关注点既不在“亲自”也不在“我皇叔”上,而是关心“皇叔”是哪个。
“据我所知,你们中原只有两个王爷,一个是肃王爷,还有一个是异姓王。这树是异姓王种的?”
简思妍直接否决肃王颜悔种树的可能性,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开始喋喋不休,“他姓甚名谁啊?长得怎么样啊?他为什么要在肃王府边上种树啊?是不是有什么故事?你给我讲讲呗。”
简思妍,社交牛逼症实锤了。
颜煜有些无奈,树都种在肃王府边上了为什么不能是肃王种的呢?
“是本王种的。”颜悔突然出现在颜煜的身旁,把简思妍吓得娇躯一颤,脚一滑向后摔去,颜悔对此竟是视若无睹,只能说是过于冷漠无情了。
颜悔在一旁观察两人已久了,愣是没人发现他。
照理说三皇子武艺高强,应该能察觉到才对,但是他又不提醒简思妍,究竟是和她聊得太投机了还是故意而为之?
“卧槽,你个二臂!走路出下声会死啊!嘶... ...疼死了。”简思妍坐在地上在心中暗骂着。
彩织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夫人,你怎么坐在地上?马上就入秋了,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嗯,我这就起来。”简思妍连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在这本书的构造观里如果没有医师治疗,但凡你不想活了只要往地上一躺,不出十天,必死无疑。
简思妍心说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见过皇叔。”颜煜向颜悔微微行礼,颜悔却不领他的情,只冷冷道:“三皇子近来倒是闲得慌,今日还跑到本王的府邸边上找本王的侧妃谈天说地来了。”
“皇叔言重,侄儿不过是路过肃王府碰巧遇上王妃罢了,并非有心之举。”颜煜自始至终都摆着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这让颜悔也不好发怒。
“最好如此!”他说罢便背着手回府了,也没急着找简思妍算账,只是心下疑惑,侧妃怎么还存活于世。
清心院内——
“你不是要杀她么?怎么?下不去手?”颜悔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好像能把人看穿。
“她毕竟是侧妃,即便是死了于王爷而言并无好处。”
颜悔竟也信了林嫣然的话,还以为人家是为自己着想,也就没说什么怪罪的话,在她院子里歇了会儿就离开了。
“帅小伙,你还在不在?”简思妍得了颜悔去了林嫣然的院子的消息才敢大胆出声。
颜煜听见院子里那人用奇奇怪怪的词语叫他他也不气,挑挑眉好声好气的应下了,“在。”
“你知不知道肃王在我这边上种树是什么原因啊?”简思妍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 ...在下不知。”简思妍与颜煜之间隔了堵墙,她怎能看到颜煜的眼底是怎样深邃得可怕。
“奇怪了,原著里也没说这个啊。”简思妍心里奇怪但也没再多想,又继续八卦别的,“那你和我说说那个异姓王姓甚名谁,相貌如何呗。”
“那是宁王,崔时常。那样貌在我们中原可是数一数二的。”颜煜如实相告。
“这样啊,宁王不在京城吧”
“的确,他武艺高强,我的武功就是他教导的,外戚都忌惮着他,陛下抵不住他们在底下碎碎念,早些日子就派到边疆镇守去了。”
“啧啧,可惜了... ...我还想要一睹尊容呢。得了,帅小伙,你叫什么名字,日后待我逃出了这肃王府一定去找你!”简思妍说笑道。
“你来了我还不一定收呢。”颜煜望着院墙笑笑,好像能看见简思妍似的。
“你这小屁孩,怎么说话呢!”
“在下不小,今年已是二十又五,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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