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半,望樱花永巷”
看着白墨卿处理公务,白墨樱竟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白墨卿瞧书案上的奏折已经被他批完,又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受到那小丫头打搅,心中窃喜。抬眼望去,原来是白墨樱已经倚着睡去了。
白墨卿见此,不禁撇了撇嘴。
罢了,他又拿来一旁的公文,坐下来批注着。
正批阅着,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光线暗了些许,白墨卿觉着晃了眼,以为是帘子被风吹起了,便下意识起身。
不成想,竟是白墨樱站在此地。白墨卿一起身,险些撞上,他飞快退了半步。
“你干什么……”白墨卿慌乱道,急得说话气息微颤着。
白墨樱抬首看他,二人间仅剩一掌距离。白墨卿俯首,正对上小丫头犹如清潭的双眼,浓密的乌眉,纤长的羽睫,更是衬得她目光纯真。
“生得真美……”白墨卿小声道,可他又发觉到,脸已经在发烫。
白墨樱忍不住笑出了声,“皇上,脸怎么红了?”
白墨卿不知如何是好,装模作样道,“今日天气闷热。”
“唉……”白墨樱做出一副关切的神色,“皇上,是后妃娘娘们没有伺候好您吗?”
见白墨卿仍是愣在原地,白墨樱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耿直道“闻言,说皇上力不从心……”
“什……什么力不从心……”白墨卿屏息敛声,瞧小丫头那坏坏的眼神,这才明白。
“说何人力不从心呢?”白墨卿急得一把将白墨樱览入怀。
白墨樱笑了,可有触到了伤口,一脸的苦相。
白墨卿噗嗤笑了起来,“瞧瞧,这就是胡言乱语的下场!”
白墨樱还未缓过来,再抬眼看她,眼眶早已泪汪汪,见他笑了又有热泪盈出。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她的少年郎笑了……
“疼吗……”白墨卿以为她痛得落泪,许是自己放在力道大了,他松开在她腰间的手,面露愧疚,“我送你回去”
“不疼”白墨樱笑道,可眼角分明含泪。
出来殿门,白墨卿放慢了脚步,望着走在前面的白墨樱。
好生奇怪,白墨卿陷入沉思,每次靠近这小丫头,总感觉心底有份无名的踏实。见到她笑,他便感自在。
他似乎不愿意承认什么,似乎在推辞,在怀疑,在犹豫……
他深吸一口气,跟上她的步伐,牵起她的手,却不敢看她。
白墨樱耳边传来沉声,“我只是怕你摔着……”
到了白墨樱的寝殿,白墨卿才松开她的手,此时他手心已经满是汗。
他站在殿门外,正要叮嘱她好生歇息,她却回过头,“你不进来饮些茶?”
白墨樱瞧着他,话音刚落,白墨卿便先自己进了殿门,像是等着她那句话般。
“这都忙活什么呢?”白墨卿见院中那些树苗,好奇道。
白墨樱回道,“想植些樱树,可怎么也植不好,这苗此刻已经蔫了不少呢!”
“你喜欢樱花啊?”
“是啊,我曾经深爱的一个……”快到嘴边,白墨樱猛然意识到不对,改口道“我曾经深爱的一本画册,画满了樱花,而且……我名中亦有樱字”
白墨卿虽也愣了愣,可一听这小丫头喜欢樱花,脑子一热便起身走去,拿起一棵苗,“我会植,我给你植!”
“真的!”白墨樱喜上眉梢,她赶忙到白墨卿身侧,“你还会这个啊!”
是的,每当白墨樱能够寻见他和曾经的相似之处时,总会开心得不能自已。
“有什么是我不会的吗?”白墨卿得意道,他俯下身去挖出洞,丝毫不在意泥土脏了他的衣袖。
“很多年前,我和隐柯,本就是以植果树为生……”
白墨樱听他这么说,鼻子再一次酸了,当年他坠崖后,为了活下去,定是受了许多苦。
白墨卿手中拿着苗,他忽感头部一阵阵刺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许是忙于公务,疲惫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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