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妾灭妻,把我女儿逼成那样,当真以为我宁家会忍下这口气吗?张太和这厮竟妄想与我宁家争,连着她那不知廉耻的女儿,屡次挑衅,若不是姝儿阻拦,我必然不叫她好过。”宁崇眼中闪过凶光。
“只是苦了你啊,砚儿,你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提及宇文砚,宁崇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他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外孙,恍惚间又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
宇文砚此时不过九岁,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面上瞧着也有几分憔悴,如今也还在服丧,不久却又要举行太子册封大典。
“外祖父,我明白。我不会消沉的,那些有心之人永远不会得逞,该是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宁崇欣慰得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外孙年纪尚小,心智却是比同成人,敏而好学,不曾懈怠。
“外祖父会帮你,既然他无情,休怪我不义。”
“时候不早了,册立大典还有诸多事宜,我便不久留了,外祖父,先行告退。”说完,宇文砚恭敬地行礼离开。
“这孩子,稳重,比宇文瑞好了不是一点。”待到宇文砚走后,宁崇又开口道。
“宇文瑞不过比砚儿小一岁,从小便被宠溺惯了,娇纵蛮横,砚儿对付他,想来是绰绰有余。”宁深附和道。
“至于张太和,陛下想要扶持他与我作对,诸事尽交予他做,可陛下怕是要忘了,我宁崇,才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立下赫赫战功的人,张太和虽有勇,但也只是匹夫之勇,勉强打过几场仗罢了,真要让他去排兵布阵主持大局,就是白白葬送我大邺将士的性命!”对于张太和,宁崇向来是轻蔑以待之,这个只靠皇帝的恩宠爬上来的人,他看不起。
天边红日向西而来,散发万道霞光。
皇宫,冰泉宫。
一个美妇坐在坐在榻椅上,面色不虞,连带着对下人的态度也更差了些。
“搞什么,这茶都凉了!你怎么做事的?”张贵妃把那杯所谓“凉了”的茶狠狠地摔在地上。
“拖出去打二十棍!”话音刚落,那宫女便被拖了出去,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殿外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母亲息怒,不过小小宫女,何必惹母亲动怒。”宇文瑞坐在张贵妃身旁,拉住她的手。
“瑞儿,你也知道母亲今日因为立太子一事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又被这贱婢坏了心情,母亲这心里真是气极了!”张贵妃瞪着另外一个宫女,“还不再去换盏茶来!”那宫女连忙答是,随后快步跑去沏茶。
“说来那贱人用自己的死给他儿子换来个太子的位置,到底还不是靠陛下的怜悯?这太子是谁,还不是全靠陛下的一句话?宇文砚想要坐稳这太子之位,没那么容易。”张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瑞儿,你可要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表现,早日把太子之位夺回来,要知道,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宇文瑞自得地笑了笑,“母妃放心,儿臣会让父皇知道,谁才是大邺最适合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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