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出去走走。”严惊初松开了母亲的手,轻声道。
王氏似乎已经精神恍惚。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声音极低:“嗯……去吧。”
“早去……早回……”
“嗯。”严惊初点点头,转头向马厩走去。
她一脚踩上马蹬,跨上了那匹白色的骏马。
“上林,咱们出发吧。 ”严惊初摸了摸骏马的脖颈,右手拉缰绳,左手高高扬起了马鞭。
“驾!”
随着马鞭的落下,这匹叫做上林的骏马,撒开腿狂奔起来,一路冲出了严府的大门。
北风呼呼的吹着。
一些声音,被吹灌进了她的耳朵里。
是谁在不住的呜咽……
是娘吗……
只是都出来了,不完成目的,她怎能回去。
她一狠心,高高扬起了马鞭,狠狠的来了一下:
“驾——”
骏马在驰骋着。
狂奔在,严府偏门与热闹集市中心的路途上。
严惊初口中呼出了白气。一缕一缕,消散在了冬天的空气中。
前面是集市中心了。
她勒紧了缰绳,放慢了速度,生怕撞到人。
“嘿,你他娘的不行啊。瞅瞅你抛出这个数,真让人看不起。是不是玩不起呀?”一个人轻蔑的声音,从一旁的屋里传出,“不是,要我说,玩不起你就别玩啊。”
“呵,手气不行。该你了,别瞎嚷嚷。”被骂的那个人十分不服气,“你当你是谁?你当你是这赌场的霸王吗?姜爷都没说话,关你什么事?”
严惊初嘴角抽了抽。
一群赌棍。
放着大好的年华,不去报效国家,反倒跑来这里挥霍,真令她不齿。
“来个六,来个六,来个六!”
赌场里的人在大喊。
“哒”的一声,似乎是盆里的骰子停下了。
“切——”
不屑的声音响了起来。高高低低,此起彼伏。
“我就说你不行吧?”那人嘲讽,转头运用毕恭毕敬的语言,回头去望另一个人,“姜爷,姜爷。该你了。再给咱,掷他个满堂红!”
“姜爷是你可以差遣的吗?”有人反问,“真是好大的脸。”
“没兴致,不玩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赌场内传来,“这点钱,你们,收着玩。爷改日来。”
“哐啷。”
金属的声音掉落在地。
“哎呦,整整一袋金子!”有人惊喜到。
“多谢姜爷,多谢姜爷!”更有人小鸡啄米似的作揖。
一阵掀珠帘的声音响起,那所谓的姜爷,总算,让严惊初,看清了真面目。
来人,完全和赌棍们的称呼不沾边。
所谓“姜爷”,竟是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华服少年。
少年眉目明朗,马尾高束头顶,腰间佩玉,好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样。
严惊初勒住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马前经过。那人掌间把玩这两枚红玉铸造的骰子,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马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撩起帘子,抬脚跨上了车厢。
“大少爷,夫人临行前告诫奴才,本次,将接少爷去投军,报效国家,做那栋梁之才。”那车夫回过头去,对车厢内的人言道。
严惊初看不清车内人的颜,只听到几声清晰的嗤笑。
“入个伍罢了,纵是长枪弓弩,又是能奈我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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