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一年,三月莺飞草长。
桑梓院里月光撒在石凳上,这月亮如那晚一般皎洁,只是如今只照在宿昔一人身上。岑皎月已经离开三年。
“娘娘,陛下今儿不见人,您先回吧。”
“陛下~陛下?”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却又不失柔和“罢了,你回头帮我传个话儿,就说……”
说什么也不重要,这院子本也没多大 隔着门宿昔也能听见,无非是卖好邀宠之类的话。
“皇贵妃有事?”宿昔走了出去。
隔着宿昔,徐蓉蓉朝着门里瞧了几眼。没什么好的,不过一个石桌子几把石凳子,只那秋千像是小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剩下的花儿啊草啊的都不名贵。
徐蓉蓉不知这院子有什么吸引着眼前的帝王,或许是为着情之一字,可试问这天下间那个女人会拒绝皇帝的荣宠呢?
那传闻里的姑娘便是千般好万般好,不也还是遭了厌弃。
“臣妾听闻前两日日朝堂上爹爹惹了陛下不快…”
“朝堂上的事皇贵妃不懂便不要插嘴,你爹爹虽是心急朕却知道他无甚坏心。况且事情已过去两日了,皇贵妃今日却才想起来,想来是这后宫事务繁多,扰得你无暇顾他,便交给玪妃吧。你回去多多休息几日再走动。”
徐蓉蓉虽然去年便知道,陛下今日从不见人,却没想到会被责罚。陛下虽年轻有为,也是从底处苦心经营才有了今日,可无论是对朝臣还是对后面妃嫔想来不发脾气,若是生气,这软绵绵的关切里就夹着刺。
皇帝无后,皇贵妃便是后庭之主,虽后庭并无几个妃嫔,可徐蓉蓉入宫两年多来向来是这后庭里人人尊着敬着的,陛下也从未有过苛责。
“陛下……”一人从暗处走到宿昔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宿昔转身便向院内走去,头也没回。
“娘娘,陛下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这夜里寒凉,您先请回吧。”
徐蓉蓉今日本想着借父亲之事把陛下带回自己那儿,总是能把这宫里传的神一般的岑姑娘的传言压一压,好让她们清楚眼前的形势还是多多念着自己才是,没想到,反倒是会惹得那几个女人嘲笑!
不甘心的眼神最终也是落在了桑梓院三个字上。
“陛下,探子来报,姑娘来帝都了。”
“来帝都做什么?在哪落脚?可有同行之人?”
“一老者跟着,打听的说是姑娘师父,说是…去年姑娘…病了一场,不记得许多事了,因此来帝都看能不能对治病有些好处。”
“何时病的?怎么会病呢?可会疼?当时怎么无人来报?失忆又是怎么回事?记得什么又忘了什么?可否清楚?”
“这几年属下们都跟着,开始还会被姑娘发现,所以后来就都谨慎起来,除非姑娘遇险会暗中帮助保护之外,没什么大动作便也不强行关注着了,只是这样一来,姑娘做什么也就见不真切了。”
“所…所以姑娘何时病的属下们也不清楚…”
“至于还记得什么,应该是只记得家在帝都,因为我听说,姑娘病好后谁都认不得,让人问题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姑娘只说家在帝都。因此那老者才会和姑娘来这。”
“你确定那是她师父?”
“属下确定,当时与您说过的蒙山那处。”
“罢了,不会伤她就好。你去宫外桑梓园给陈嬷嬷透露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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