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等等这句话回响在耳边。
时砚辞听到后,身子一怔,拉着马鞭掉了头。
“项天。”
时砚辞低沉略微沙哑地道。
项天倒也习惯了主子临时改主意的习惯,反手就将剑插回剑鞘。
反观眼前的少年,仍然紧闭双眼,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隐隐中有一丝倔强感。
时砚辞挑挑眉尾,轻嗤一声。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谢寻悠缓缓睁开眼,眸底的恐惧还未褪去,她伸手摸摸自己白皙的脖颈。
没死。
谢寻悠抬头,正好撞上了时砚辞深邃的眼眸,清冷幽郁。
她不敢再看,迅速地收回目光,弯下腰,举手齐眉。
“陛下先不要这么快就做决定,或许小人能助你一臂之力。”
谢寻悠知道,自己的一声陛下引起了时砚辞的注意,她还有活路。
“陛下此行,是前去寻找南山王吧。”
谢寻悠空隙间微微拾眸,仔细着时砚辞的脸色变化。
但是,时砚辞眼神还是如寒冰般冷淡,脸色也没有谢寻悠想象那样阴沉。倒是他那不知意的勾唇一笑令她有些发颤。
时砚辞拉着马匹朝谢寻悠走进了些,谢寻悠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还是被求生欲死死控制住。毕竟,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有可能决定生死。
突然,一股凉意拔地而生,谢寻悠瞳孔一缩,刚刚那把长剑正抵在她的喉间,目的相同,只是持刀者不同罢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略过耳畔。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要清楚自己的后果。”
谢寻悠忍着想逃跑的冲动,心中暗想:她当然明白,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想被任何人发现,而现在却让自己撞破……若不诚心投靠他,恐怕下场凄凉。
“如果没说出个所以然…”
时砚辞的脸色黯淡,冷声
“人头落地。”
剑锋指向翠叶
”包括他。”
谢寻悠颤了颤,她自然是不想拖翠叶下水,但要是不这么说……也许她们现在已经抛尸荒野了。
“是。”
谢寻悠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说道:
“小人猜测,南山王有谋略,有野心,母亲又是月国的将军之女,势力强大。陛下是怕他逃回国后对漠北有威胁,才前去寻找的吧。”
时砚辞垂下睫毛,这点她倒是说的没错。
南山王和时砚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长得并不相似,不过学识却不相上下。
只是时志裘深爱时砚辞的母妃林叶听,觉得她温柔贤惠,知书达礼,入宫不久后便封她为皇后。
反倒是将相之女张菱,只落得一个贵妃的称号。
所以,时砚辞能当上皇帝,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聪明才智,还有他嫡长子的这个名分,理应当上漠北的皇帝。
时砚辞不语,只是眼神示意她继续。
“南山王想逃回月国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牵隆山的陆路,二是随逸河的水路。但现在正逢冬季,陆路自然是最佳法子。”
谢寻悠说完不禁捏紧了手指,忐忑不安地看向时砚辞。
时砚辞面无表情,冷冷道:
“你浪费了朕一盏茶的时间,只为了说这个?”
刀刃朝脖颈更近了些,浅浅的血渍从皮肤渗出,痛感渐渐来袭。
谢寻悠害怕,但她要懂得把握时机,自然是不能和他说太多,万一说完之后还是被杀了呢…
当然不行!
谢寻悠身子更弯了些,鼓足勇气说道
“自然不是,小人想说,若陛下肯饶小人一命,小人定会为陛下献出最恰当的处理法子!”
时砚辞眼底的凶狠褪去,稍稍好转。
他将剑从喉间移向她的下巴,微微挑起,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谢寻悠怂,但她不敢反抗。
只听眼前人缓缓地说:
“名字。”
谢寻悠一愣,眼底浮现一缕微光。
“小人名叫谢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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