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灭后,等来的并不是哀嚎,而是百姓们的欢呼。
他们在谢庭舟的统治下生灵涂炭,萎靡不振,有些比较勇敢的人早就想造反了。
好在漠北统一成功,新帝也勤于朝政,百姓都在讨论着未来的生活…
*
傍晚
—客栈—
“公子,我们要逃到哪里去呢?”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厢房传来,翠叶站在一旁认真地询问谢寻悠。
“轩庆国。那里的人民生活安定,军队战斗力也不错,而且对漠北威胁不大,是个不二的选择。”
谢寻悠红唇微张,浅浅地吐出几句话。
“是时候了。”
她无意间抬头,精致的发梢听话地搭在谢寻悠的眉尾,不知是不是风吹的,平白为她增添了一丝清冷感。
*
午夜
蝉鸣蛙叫,夜色昏暗,月牙高高悬挂在树梢。
此时已过亥时,街巷上静谧幽森,只有一辆驴车缓缓停驻在城门前。
“何人。”
两名士兵手持一把大刀,守着城门。
驴车旁的胡须男子举手齐眉,压低了嗓音道
“我们是药坊的,要在黎明前到那稷白山上采药,还请二位放我们出去。”
谢寻悠看着士兵,话语沉稳,丝毫不慌。
两名士兵相视一看,找不到端倪,便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谢寻悠的唇畔漾着笑意,嘴角微微翘起,道了声谢。
糊弄糊弄他们,自己还是可以的。
谢寻悠和翠叶拉着驴车就要离开,只是还未走个三两步,城外便驶进两匹快马。
马蹄的声音哒哒地停在了谢寻悠跟前,抬头看,一袭黑衣在风中摇曳。
褐色马上的男人半遮面,睫毛纤长浓密,一双凤眼漆黑黯淡,眼神如冬日的寒冰般直勾勾地盯着谢寻悠,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再看后面那匹白马上的男人,虽也带着黑纱,但眼角处的划痕清晰可见。
谢寻悠思索着,突然间一愣。
她害怕了…
那个伤疤男不是别人,正是新帝的贴身侍卫—项天
因常年处理战事,面庞上不由得多了点沧桑感,但他和新帝一样,下手极其狠辣。
谢寻悠睁大了她那双清亮的眼眸,红润的嘴唇微抿。
若他是项天,那眼前这位岂不就是……
她拉驴的手抖了抖,
是那暴虐无常的新帝
时砚辞!!!
谢寻悠脸色惨白,全身都被恐惧充斥着,她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像两排整齐规划的扇子。
时砚辞垂下眼眸,与她对视上,眉目间带着冷淡。
“哪个药坊。”
耳畔传来男人振人心扉的声音,他薄唇轻启道。
谢寻悠似乎刚回过神,下意识说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药坊
“亦楠药坊。”
但说完她才想起哪里不对,正要张嘴反驳,却听见时砚辞冷笑一声,拉起马匹的长鞭。
沉郁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解决了。”
意思是说,
都杀了…
时砚辞话落,便要策马离开。
翠叶听懂了这句话,直接瘫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看向谢寻悠。
谢寻悠握紧了绳,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虽然自己露出了破绽,但他不弄清楚原因就要灭口?!还是说自己撞见了他的什么阴谋?
谢寻悠的大脑飞速地运转,但项天已拔出长剑,朝她们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谢寻悠大声地喊道。
“陛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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