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落于肩,带来几分清爽的凉意。若轻柔的花瓣。只是淅淅沥沥,由水幻化所成罢了。空气中有股清澈的冷,竹林之间徘徊不去。河道水面波光粼粼,两岸一条花枝轻触,泛起温柔的波澜。在窗边遥望,云遮雾锁。
柳知叶轻踏步子,小石子铺的小路直通小亭。亭台素雅,竹林翠绿。花苑清净,衣裙袅袅。柳知叶静坐,露出白皙的手腕。
“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太常卿大人?”童竹歌气急地看着柳知叶的脸,把脉的手狠狠拍上石桌,“拜托,说好了你不准再熬夜的。”
柳知叶微笑地看着童竹歌暴躁的表情。
一袭轻便的黄色纱裙,如娇小的迎春花。一支珍贵的水晶簪子斜插在她浓黑的秀发上,竟毫无金钱俗气之感。一双干净的明眸,若琥珀般晶莹。明艳协调的鹅黄色与米白色交织于她的纱裙,随轻风轻盈扬起。
花容袅娜中带着俏皮,童竹歌双手环胸,不满地扬起鼻子。
"政事繁多,不可拖延。"柳知叶说,"先不说这个,明日祭祀典礼,你想怎样出风头?"
"你还知道我喜欢出风头啊?"童竹歌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润,脸撇过去,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殊不知自己已经被看穿了,"我还以为你只关心国家呢。"
柳知叶抿一口清茶,淡淡如雏菊,笑看面前傲娇的童竹歌。
童竹歌轻轻咳嗽一声,"看谁倒地口吐白沫吧,喂,我看着那么像爱出风头的人吗?我还是很医者仁心的吧?"
柳知叶不说话,一个眼神投给童竹歌自己体会。
童竹歌托着腮帮子,手肘撑在石桌上,"明日文人送诗,你觉得谁会拔得头筹?"
"沈倾野。"柳知叶不假思索地启唇,一双浅色的眼眸里有如云似雾的飘渺。清明,对世间看懂的清晰,对红尘看透的明晰。荑手端茶,轻抿一口,几分笑意微微泛出。韵度若绿竹,坚挺。
"没怎么听说,"童竹歌思索道,"不过能被你看重的,一定很厉害喽?"
"自然。"柳知叶低垂着眼眸,端详着童竹歌突然递来的两个香囊。
童竹歌干净的笑容映入眼帘,"这两个都是紫檀香囊,有助于身体。一个给你,另一个就给那个,沈倾野吧,才女的话,我还是蛮喜欢的。"
紫檀的雕镂,紫檀的芳香,心旷神怡。柳知叶舒心地浅笑,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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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且慢,"沈时初白里透红的脸温柔而甜美,气喘吁吁地小步跑着。于南玖回过头望了望,靠着墙壁,懒懒的看着她。
"你体质还是弱,这还没翻墙呢。"于南玖骨节分明的手指撩拨着自己浓黑的一缕长发。红白交织的长裙若雪中盛放的艳丽牡丹。英气的眸子里闪动着飒爽,琥珀般晶莹。双手环胸,懒洋洋地说。
沈时初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于南玖伸手,一张浅红色的手帕上绣了一朵白色的茶花,擦过面颊的几滴汗珠,"你还是得多跑跑,要不然到时候被人追杀你就惨了。"
"追杀?"沈时初不明不白地望着于南玖自带威仪的眼睛,"怎么会被追杀,臣女行为举止素来不错。"
"世道极乱,无辜的人总会被牵连。"于南玖一脸的淡漠,把弄着她最心爱的玉佩。纯洁的绿色里云絮漫漫,恰到好处的镂空艺术感满满。"你这大家闺秀,还是单纯。总之,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沈时初懵懂的眼眸里泛出几丝复杂,她轻轻点头,朝着于南玖绽放出一丝柔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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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竹歌/阿竹竹竹竹竹歌_/
于南玖/于渝/
迟到太久抱歉,等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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