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凤弦却觉得眼前这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乌尔贞先开口了。
邬尔贞:我本来的名字不叫乌尔贞,我叫邬尔贞。
凤弦有些奇怪,但她等着他再说下去。
邬尔贞:我不是他的儿子,乌节度使的儿子。哪一朝的官儿我没做过?我有钱,一抛就是一个官儿,有的是人来找我认儿子。
听了他这话,凤弦心里陡然一惊,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邬尔贞。可他微眯凤眼,摇着折扇,头也不抬,让她无法看出什么。
邬尔贞:哎哟,这可都下午了,我要去找我的默儿喝酒了。绣娘,这个朋友我交了,咱们来日方长!
默儿,是春风楼的一个花魁。
凤弦送客,没有耽误他去青楼的兴头。望着他下楼的潇洒背影,她久久空荡荡的心头竟然莫名生出几分慰藉。
再次回到格窗前,纷纷扬扬的白花和白纸钱被新年的微风卷起,抛洒在御前街上。
春去秋来,五年又去。可这五年对于凤弦来说,这不过是大梦一场。
几乎每过几天,邬尔贞去青楼陪完默儿,都回来凤榭楼坐一会儿。邬尔贞已经习惯了,凤弦也习惯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是不反感这个人的。
可能是前世因果吧。凤弦这么安慰自己。
邬尔贞已经自己规定了,他会敲四下门,连着敲。凤弦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样的自信,她不会把他赶走,可她也就默许了这种行为。
这天,邬尔贞正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摇着折扇。
邬尔贞:绣娘啊,你给我讲讲你的感情史呗———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邬尔贞有些邪魅地笑着,眯着眼看着绣娘。
凤弦警觉地抬起头。不过,知道就知道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不会问他的,毕竟有些人要是他想告诉你,你不用问,要是他不想,怎么问怎么问他也不会开口。可是显然邬尔贞并不是很透彻地了解这一点。
凤弦淡定地继续绣花。
鱼凤弦:邬尔贞,在外面闯荡这么久了,你还没八卦够吗?
邬尔贞:八卦八卦——也好消磨消磨啊……
邬尔贞的话里,似乎也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惆怅。
凤弦再次抬起了头。她企图从眼前这个少年的脸上看到些许岁月流逝的痕迹,可是那一张放荡不羁的面孔下,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邬尔贞:绣娘,有人来了。
凤弦轻嗤,客人是随时可能来的。
邬尔贞:不是你的客人。
邬尔贞像是看透了凤弦是怎么想的,正色道。
凤榭楼的门猛地被推开。
传旨官:圣旨到!
邬尔贞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
邬尔贞:哈哈哈,原来绣娘9也在小皇帝的统治之下啊哈哈哈……
凤弦抬起头。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邬尔贞:愣着干什么呀绣娘,接旨呀!能屈能伸嘛……
邬尔贞滚了滚,翻了个面跪在地上。
这人准是醉了。
传旨官:天下第一绣娘接旨!
传旨官打开圣旨。
凤弦跪下来,听完了圣旨的内容,却没有打算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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