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春日的风似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样将枯木逢春,将野草变成嫩色。侯府的池塘里枯败的荷花重新发出了嫩芽。
朝以潼举着手中的白玉长笛,“朝以潼!你把笛子还给我。”
永宁府上的树上站着一个女孩,她的手中握着一支白玉长笛。是朝以潼。树下站着一位黑衣女孩,手中持着一把玉柄扇子,是方羽澜。
“不还不还。阿爹就是偏心把这么好的白玉笛子送给你,什么东西都不给我。”朝以潼打量着手中的白玉长笛,打趣的说道。
“那长剑不是给你的生辰礼,以后你就是义父军位的继承人。”树下的方羽澜无奈的说道。
一阵衣袖划过树叶间的沙沙声,树上的朝以潼跳了下来。伸手拦着方羽澜的脖子,伸手把那支白玉长笛递给方羽澜。方羽澜伸手接过。
“以后你要是当大帅,我就给你当将军。你要当乞丐,我就去和你一起要饭。”朝以潼打趣道。
方羽澜这么多年来也是习惯在这偌大的侯府,有朝以潼这么一个能带来温暖的人。只是装“怎么?你就赖上我吧。看你以后嫁人了怎么为,赖不成还要赖在我这儿吗?赖在永宁侯府吗?”
“走吧,出去。”方羽澜拉着朝以潼向侯府外大步走去。
朝以潼一把抱着一旁的那棵快要枯死的梅树嚎道:“没天理了,救命呀!小侯爷要把我从侯府里丢出去了,亏我还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你不是人,你……呜呜呜,呜呜呜。”说到后面干脆就直接坐下地上哭了出来。
一旁路过的侍卫们也只是路过时多看了几眼也未阻拦,侯府的那群侍卫刚开始还是很关心这位朝老将军的独女,生怕自己一不小触动了朝老将军的怒火把侯府给掀了。后来,那群侍卫才明白一个道理,用朝老将军自己说的那句话就是“我们家的那个受了委屈是因为她爱惹事,别人找她那是应该的,他要是像永宁那姑娘一样就不会有人找她了。”
要是自己家的小侯爷受了欺负不管是永宁侯府的那群人会发飙,朝老将军那更是直接提着自己那把在战场上掠夺了无数敌人性命的宝剑直接杀到那人家里非要让那人全家都给小侯爷赔礼道歉。用朝老将军的话就是“那个天杀的,真是茅房里打灯——找屎“死”。当真是放肆至极,我们家羽澜多好了,也不长个眼看看他们家的那个什么样儿。咱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结果那群人在躲在背后欺负着我们的家人。我就应该告诉圣上,让他们全家贬官!流放!!!”要不是那位他们欺负的小侯爷替他们说了一箩筐好话,那一家人估计早被朝将军绐告到圣上那儿去了。
总而言之就是,自家主子羽澜姑娘现在变成了朝老将军的女儿,而朝老将军那位真正的女儿现在反倒是变成了外人。朝家夫人曾言:“得永宁此女吾心悦之。”
从那以后永宁侯府的那群侍卫看到二人打架的场面那是能去多远去多远,要是一不小心被这两人给牵扯进去那可真是能要命的。有时侯那群侍卫还是会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近战。”
方羽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外人面前那位无法无天的朝家独女抱着永宁侯里那棵枯的半死的梅树哭,好半天才开了口道“放手,我们去找阿爹。”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本来抱着树的朝以潼立刻变成了羽澜姑娘的腿部挂件。“去找阿爹做什么?不要找阿爹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咱们俩个唠好不好。”还不忘在羽澜姑娘那身竹叶暗纹的玄云上抿上一把鼻涕。
方羽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朝以潼变成了自己的腿部挂件,静静看着她朝自己哭诉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欺负她的,静静的看着她在自己的衣袍上抿上鼻涕,然后静静的黑着一张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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