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少年不白衣,谁家白衣也少年
————题记
他的噩梦是从六年前开始的。
他自幼母亲早亡,父亲整日的乐趣是吃喝嫖赌。这赌呢,自然是十赌九输,没钱了,去借;没人借,就去偷;被抓着了,只好把儿子卖了,去换个几两银子,勉强维持自己的生计。
他长得天生一副鬼面,脸上带着打从娘胎里便存在的胎记,丑的无可话言,小孩子见了是避之为恐不及。
他受众人厌弃,而他的亲身父亲却只把他当作赚钱工具,亲手将年仅十岁的他推向无尽的深渊。
那是个……黑暗又肮脏的地方。
表面上的虚华只是个幌子,那里终日歌舞升平,而他被当作牲畜,有钱的妇女们开心时的消遣男人,不开心时折磨的玩具。
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多年如一日下来,他也就变成了个肮脏的人。说来也可笑,还是他以前最不齿的这类人……
其实,不是谁生来就比别人干净,生来便凌驾于万物之上,只是少年郎的心态变了,他的处境变了,从前的一切早已时过境迁罢了……
看人看物,本不该用有色眼镜,说到底,以前的他还是太幼稚了些吧。现在长大了,明白了,代价却是自己的整个青春年华和血淋淋的伤痛。
他也曾反抗过,可迎面而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惩罚。渐渐的,他开始变得麻木,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岁月朝朝暮暮,四季变更不停,他……在等死。
没错,当生命丧失了意义,当年华被浪费,死比活着更快乐。
他自杀过很多次,可是无奈被一次又一次救活,关进密室拷打,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体会过无数次,渐渐他不再自杀,不再逃跑,他的命运从一开始便任人摆弄操控,他低贱,他卑微,他眼神无光,他静静的,待在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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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一声粗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我眼神空洞死寂,像是做了千万遍一般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肥胖的女人,她化着浓厚的脂粉,涂着大红口红,头上插着一朵美丽的牡丹。
她双手插腰,对我命令道“快点!”
我依旧保持着和方才一般的速度走到她面前,紧接着跪在她脚下。
她似乎是为了报复刚刚我让她等着急一般,她用她肥胖的脚趾夹住我的脸,她的动作很用力,可是我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依旧保持着刚开始的动作。
良久,她似乎是觉得有些累了亦或者是嫌无趣,她收回脚,突然猛地向我身上一踹,把我踹开。
我被她踹在地上,不紧不慢地爬起来,又被她一脚踹开。
她的力道很大,据说她以前和她丈夫是干重活的,后来她丈夫在机缘巧合之下发家致富,她也就成了这一带有钱的妇人。可是,她丈夫不久之后离世,她成了寡妇,一个人霸占着全部遗产,终日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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