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翠楼是一座五开间的二层小楼,两侧连着通往一进大厅的厢房,一层东间是虞梦薇平日起居的地方,临窗摆着一架黄花梨雕卷草纹藤心罗汉床,床中间摆着一把矮几。
大爷拿起矮几上虞梦薇绣了一半的荷包,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那荷包上的针脚松松散散,配色杂乱,好好地一张鸳鸯戏水的图样,愣是被绣成了野鸭子扑腾。
虞梦薇忙跟上来,从他手里拿过绣绷,脸色微红,道:
大嫂子虞梦薇:表哥喝口茶,今早刚沏的枫丹白露。
虽然二人已经成婚,虞梦薇私下仍爱称呼他表哥,唇齿之间滚过表哥二字,仿佛二人之间除了夫妻关系另有一层亲密。
大爷坐了下来,沉声道:
大爷陈向东:做不来针线活儿,便也别去费那个神,左右有下人去做这些。
虞梦薇有些不好意思,将绣绷塞到箩筐里,笑着说:
大嫂子虞梦薇:你也知道我手笨,过段时间你不是要生辰了吗,本想着做个小玩意送你的,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大爷抬眼看她,虞梦薇身量不高,面庞却有些丰腴,一张脸圆圆的,总是带着笑,总是笑容可亲的模样。
不过,她的身材长相实在不是大爷喜欢的类型,大爷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有些动容,便说:
大爷陈向东:这些日子家里辛苦你了。
虞梦薇听了一怔,大爷私下一向寡言的很,很少讲这些暖和话,她听了之后,心内不由一动,走到罗汉床边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大丫环过来说水已经备好了。
绮翠楼的西间便是净房,房内设有一处石砌的池子,这处净房连着西厢房的小厨房,浴池内时时有热水供应。
虞梦薇看着大爷的背影消失在西间的屏风后面,因为是白日,大爷的身影被光映在了青绡纱屏风上。
只见他在屏风后,举手解了扣子,那件藏青色的外袍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仿佛一片密不透风的轻雾,拢上虞梦薇的心头,捂得她心跳如雷,面红耳赤。
虞梦薇跟在他后面走进净房问:
大嫂子虞梦薇:表哥,可要擦背?
大爷整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水里,线条分明的身体被水汽烘得粉红,他闭着眼说:
大爷陈向东:不用。
冷淡的一张脸,虞梦薇却瞧出了十分的风情,她实在是爱惨了她这位表哥,站在池边定定地看着他。
大爷见她不回话,也不走,一睁眼就看到她满眼受伤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下一软,道:
大爷陈向东:夫人要是有空,帮我擦擦背亦可。
擦背自然不是简单的擦背,他们到底是正经夫妻,虞梦薇虽然长相不是十分出色,然而一身书卷之气,兼之身材丰腴,肤色如雪,情动之时,含羞带怯地叫着表哥,亦别有一番韵味。
待净房的水声渐歇,大丫环进去打扫,只见净房的地上满是水渍,一边的黄花梨百宝嵌高面盆架倒在地上,衣服乱糟糟地散落在地上,其中还夹着几支金步摇。
刚收拾好,就见大爷从楼上下来,穿着一身秋香夹软纱道袍,长发微湿,飘飘然从楼梯上下来,在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端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看。
大丫环面色微红,拿了一块软布上前,替他绞干头发,已是日落时分,便问他:
丫鬟:大爷,可要摆饭?
大爷拿书的手一顿,神色莫名地说:
大爷陈向东:等大奶奶起床再摆饭吧。
暮色四合,小丫头们将院中的灯都点上了,一片片暖黄的光拢着一方静谧,大爷在窗下看完一整本香道,虞梦薇方扶着腰,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
大丫环迎了上去扶住她,说:
丫鬟:奶奶可是饿了,今日饭摆在厅里还是外面?
虞梦薇见大爷看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说:
大嫂子虞梦薇:摆在厅里吧,大爷尝尝小厨房新近研究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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