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溪听到提示音后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何若溪这雨愈发大了,公子的“伞”……
言罢,葱指指了指地上那正被雨滴打得狼狈的蕉叶,有些揶揄之意。
何若溪可还在那儿呢。
江释疏朗一笑。
江释:这有何难。
江释:问那小沙弥借一把也就是了。
只是唤了两声却不见人来,不知到哪处躲懒去了。
江释不由面现窘态。
江释:这……
他抬眼觑了觑何若溪。
酝酿许久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男女有别,唯恐唐突了这位小娘子。
江释:倒也无妨。
江释:我在这殿内躲着,等雨停也就是了。
何若溪何必这般。
何若溪郎君赠我以好茶,我将郎君送回去,也算还礼了。
江释闻言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江释:这如何使得?在下在此处候着就是了。
何若溪也站了起来,不叫他再推拒了,直唤碧波道:
何若溪碧波,打伞遮一下这位公子。
言毕,何若溪自个儿撑开另一把伞,立在殿前石阶处,背着融融日光偏首瞧来,和风吹起她鬓前碎发与脑后的如瀑青丝,裙裾微移,执伞柄的柔荑也煞是好看。
江释一时瞧得有些呆了。
何若溪快些走吧,再晚,真要困在此处了。
少年大抵十五六岁,身量还不太高,碧波将伞稍向上举些便能将他遮住。
碧波:公子?
江释:走这边。
为防踩水湿了鞋袜,何若溪步子迈得有些小。
江释便也放慢了脚步,与她齐肩。
何若溪还未请教公子名姓?
毕竟皇室中人,江释却不好直接用大名行走江湖,只好道:
江释:鄙姓江,姑娘唤我江小子便好。
江?何若溪记得这剧本里,国姓就是江。
而且新朝初立,当今乃是第一任皇帝,夺天下后又不曾听说有什么兄弟姊妹获封王爷长主的。
如此算来,便是皇子了。
江释:请问姑娘芳名?
方才江释不肯坦陈真名,何若溪也想卖个关子,不告诉他全名,只道:
何若溪家父取小字花儿,江公子唤作花儿便好。
江释也不计较,毕竟说来也是他隐瞒在先。
只是扑哧笑了,打趣道:
江释:你若是花儿,那我便是柳儿。
江释:花儿日后可唤我柳儿。
何若溪谁要唤你柳儿了!
一花一柳,可不是一对儿的意思么?
何若溪假作有些恼了,自伞沿接了些雨,朝江释身上甩去。
江释也不还手,只是腾挪躲着。
江释:花儿饶命!哈哈哈哈哈。
二人这般玩闹着,至江释借居的厢房处时,“柳儿”身上遭了小半毒手,“花儿”也衣袖带湿。
长舟一直候在房门前呢,瞧见人来,忙迎上前道:
长舟:哎哟我的小公子,您若再不回来,属下便要去寻您了。
江释:这是花儿姑娘。
长舟:有劳花儿小姐冒雨将我家公子送回来了。
何若溪无妨的,举手之劳罢了。
何若溪雨中漫步寒山寺,也别有一番“趣味”呢。
何若溪面上带笑,意有所指。
江释望了望天,不接这话,只是言他道:
江释:方才寻方丈不到,也不知他去哪儿了,雨这般大,他可如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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