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溪诉完所愿,朝佛陀金身拜了三拜。
忽闻得一声叫嚷,着实扰了寺中清静。
她攒了攒眉,有些恼意。
寻声望去,原是一少年自雨中奔来,沾衣带湿,发上犹串了几颗晶莹的珠子,怀中却好似护着甚么物件。
那少年郎朝她作揖,口称失礼。
瞧其羞赧忸怩,一副不好意思模样,竟有些娇憨可爱,心中不满也所剩无几了。
何若溪便也起身,曲膝回了他一礼。
何若溪无妨无妨。
何若溪小郎君可是要寻方丈?
江释:正是
江释:在下借居在此,与方丈多有相交。
话落,江释晃了晃手中提的东西。
江释:你瞧,今日给他送茶来了。
何若溪原是老友,怪不像修行之人。
许是方才那一嗓子动静大了些,引出来殿内扫净的小沙弥。
这小沙弥吟了一句佛号,却道方丈今早出寺去了。
江释:寻他不着,那便怪不得好东西没他的份儿了。
江释眉眼弯弯,眸中蕴了些清浅笑意,此刻倒不见方才忸怩之态了。
江释:方才惊扰了小娘子,便由在下请娘子饮茶赔罪,可好?
何若溪也掩唇笑了笑,心道这大概就是男主了吧?
主线任务安排来寒山寺上香,就是来邂逅的吧?
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何若溪郎君邀约,怎好推拒?
江释半点儿不见外地,又向那沙弥道:
江释:你去方丈室,将他藏于床榻底的一套紫砂茶具取来。
小沙弥吟了声佛号,神色颇有些对他无奈,但仍是依言去了。
江释将佛前两个蒲团取了来,摆在殿前檐廊下,邀何若溪与他对坐。
何若溪听小郎君口音,不像是姑苏的。
江释:倒教小娘子慧耳听出来了。
江释:我是北边来的,神往江南已久。
沙弥此时也回来了,在他二人间中支上一张矮几。
江释接过茶具来亲手布置,一番操作行云流水,修长且白、骨节分明的手煞是好看。
不多时紫砂壶中便冒起白烟来。
所早春还寒,今日又逢小雨,罕有人来进香。
否则瞧见二人竟就在正殿前大剌剌地烹茶,非要瞪掉眼珠子不可。
江释:往年若是在北边,这时候还未化雪呢。
何若溪竟是这般么?小女子只在书中见过。
其实何若溪哪里是没见过,她学校就在帝都呢。
不过为了演好人设,也只能装着这辈子没出过江南的样子。
江释:嗯呢。
江释:江南飘小雨,若在我家那头,便是飘小雪了。
何若溪郎君可是有些想家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主的身份。
不过按照古言的惯例,这人是北边来的,又敢在佛门清静地这么放肆,应该是京城的皇亲贵胄吧?
江释敛起衣袖,将何若溪面前的茶盏斟满。
江释:原还没有,姑娘这么一说倒不免勾起些思乡情绪了。
江释:我南下一年多,前些日子在金陵,年节前到的姑苏。
江释:如此算来,倒也离家好些时日了。
何若溪端起盏来,做作地翘着兰指小呷一口。
其实品不懂,但本着写书多年的文学素养,编还是很好编的:
何若溪茶汤见青,清香袭人,饮后回甘,好茶!
江释眼睛亮了亮,追问道:
江释:姑娘于品茶一道也有些见解么?
何若溪不敢当。
何若溪只是公子这茶实在好极,叫我一介俗人也能领略其中妙意。
江释:姑娘过谦了!
三盏茶过,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几回,也该到了话别的时候。
只是眼见着这雨却有渐大的趋势。
风一吹,便有些丝雨点飘至二人衣上。
寻桃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寻桃(系统君):主线任务更新:送江释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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