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棂睁开眼,坐起来,揉了揉微微肿胀的双眼,隐隐作痛,猛然抬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一个粉嫩嫩的屋子,习惯性的摸摸枕头底下,这才发现,手机丢了。
她慌张推开门,撞见那名侍女,邬棂这才知道,一切不是梦,“小主,您醒了,随我去一个地方。”倩儿面无表情,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她,邬棂哪有心情去听,忙问:“我手机呢?你看见没有?”倩儿一愣,手机?这东西她可没听过,莫非......那个会发光的砖头吗?她昨天刚扔掉,会发光的砖头这里有的是,只不过昨天扔掉的比较奇特罢了。
“小主,是会发光的砖头吗?昨日奴婢扔掉了。小主若要,这里有的是。”倩儿脸上有少许的愧疚,邬棂长叹一声,也就罢了。
“走吧。”邬棂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着倩儿走去。
无常府
她推开门,无常二人显然已等候多时,“你终于舍得来了。”范无咎笑道,他哥哥只是微微一颔首,“走吧。”正殿外早已后着一辆金碧辉煌的鬼马车,邬棂一愣,这么郑重,怕不是要去见一个大人物吧?
有“人”为她开了车门,这让她受宠若惊,镇定自若的坐下,心中早已慌得一批。这阵仗,排场,简直就是国家领导人的待遇啊!
她想多了。
无常二人也随即进去,谢必安一言不发,范无咎也笑嘻嘻的坐在邬棂身边,“有什么要问的吗?”
邬棂:。。。。
邬棂道:“要去见谁?”范无咎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你叫哥哥我就告诉你。”
邬棂:知道你还问?还有后半句什么鬼?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了,犹豫了一下,细弱蚊声叫了几句“哥哥”,又低下头去,范无咎一怔,看了邬棂许久。
邬棂预想中的范无咎得逞的笑声没有传来,诧异抬头,看见无常二人都在看自己。
车内的气氛沉默,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似乎都能凝聚出一滴水来。
邬棂又窘又尬,因为她在范无咎的眼中看出了从所未有的认真,他哥哥眼中也有着少许期盼。
“怎么了?”邬棂小心翼翼的问,无疑是打破了这车厢的沉默,就像朝宁静的水潭抛下一颗石子。
谢必安神色黯淡下来,看向窗外,眼中有着少许的思念,范无咎笑道:“我们要去阎王殿!”
邬棂一怔,倒抽了口气,阎王殿?阎王爷住的地方?无常有无常府,就是不知道冥府是谁的,那阎王殿是审判罪人的地方?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
邬棂长叹,好日子到头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昏昏欲睡的邬棂也为之一振,随即跳下马车,抬头一看,牌匾上刻着三个烫金大字:阎王殿。
邬棂刚要踏进这里,守在门口的牛头马面刚要说话,邬棂身后响起了谢必安的声音。
“让她进去吧。”
磁性的少年音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威严,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牛头马面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白无常带来的人,何人敢拒?
“这个拿着。”范无咎笑道,“会方便不少,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范无咎把一枚紫色的令牌递给了她,邬棂看了一怔。
棂公主
邬棂:???
邬棂:!!!
邬棂:什么鬼?
抬头疑惑的看了范无咎一眼,范无咎轻笑:“以后会是你的了。”
以后?为什么不是现在?
邬棂诧异,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自己是个替身。
一个叫棂公主的替身。
邬棂神色黯淡下来,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她长叹一声,大步跨进的正殿。
好气派,好宏伟,刚刚难过的心情褪去不少,看了半天,视线聚焦在正殿的卧榻上。
一个少年侧卧,背对着她,红衣如血,妖艳神秘,又让人感到害怕的威严。他的发随随便便的披着,慵懒的卧在那里。
“看够了?”戏谑的声音笑着问,那少年卧榻一转,不再背对着,看着对面站在正殿的女孩。
邬棂又窘又尬,这是第二回让人难看的处境让她倍感压力,装作轻松的样子:“久仰大名,阎王爷。”
正殿气氛异常诡异。
“哈哈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姑娘。”邬棂只觉得眼前一花,卧榻上的少年不见,虚影一晃,一把扇子抵在她的下巴上,不得不抬头,看着这个“阎王爷”。
他长得真好看,她想。洁白无暇的皮肤如玉,唇红齿白;墨色的瞳,似星辰大海;松松散散穿着红衣,慵懒不失威严;眼角一颗泪痣,眼中含情少许。
邬棂感叹,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果真如此。
“姑娘芳名?”阎王戏谑问,展开鬼脸白扇,半掩面。
“邬棂,敢问阁下是。。。”
“何琦。”
“何琦?”
“嗯,何须奇怪?”
邬棂想的却是,和棋。
邬棂眼眉一挑,于是笑问:“琦哥会下棋?”
“当然!”阎王笑道,收起扇子。
“五子棋?”她可从来没输过。
“好!”何琦手一挥,便是一副棋。
半个时辰后。。。
何琦不愧是和棋,一直在和棋。
“不玩了,不玩了,好生无趣。”何琦道,“送你点别的玩吧。”
一个指响,不知从哪出来一个侍女,手捧檀木匣子,黄金镶边,饰以宝玉,一看就价格不菲。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何琦长叹。
邬棂明白,这不是她的,是公主的,自己暂且收下吧。
打开盒子,奇异的花香袭来,似曾相识,熟悉心旷神怡之感,彼岸花香。
一只红玉笛,笛尾彼岸花。
“彼岸花笛穗,千年不萎,万年不腐,不用担心。”何琦笑道。
邬棂沉默,随即笑道:“谢谢,我收下了。”
“算你和棋的礼物吧。”何琦笑道,他笑起来真好看。
“告辞,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
阎王殿外
“好了?”范无咎显然等候多时,见邬棂出来,从外面槐树跳下。树下一白衣少年,听到这句,睁开双眸,站起身来。
“走吧,回去给你个好玩的。”范无咎笑道。
“嗯。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邬棂试探道。
“好啊,有什么不能问的?”范无咎笑道,谢必安依旧在前走。
“冥府是谁的?”邬棂问
谢必安的背影一怔,范无咎的笑容逐渐消失。
半响
“无妨,告诉你便是了。”范无咎道。
“冥府是。。。”范无咎道。
邬棂震惊,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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