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风转而去握卢思月的手,柔声道:“姐姐,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我们以后可以过继,对了,李纪!他还养在行宫的。”
老皇帝多疑,几个兄弟都被杀的干净,若要找皇族过继,除了李纪,就要再往太皇帝那一辈去找了。
卢思月将手覆在了李逾风的手背上,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意,道:“别傻了,那一碗落子汤下去,我只怕走的还快些。”
闻言,李逾风便像个孩子般趴在床边撼哭,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你们都下去吧。”卢思月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太医们像得了赦般,连忙从景元殿里退了出来。
卢思月捧起李逾风的脸,为他擦拭眼泪。“我走后,你别迁怒他们。”
“不,姐姐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遍访天下名医,一定能找到办法的。”李逾风双眼猩红,立马就让人研磨,传令全国寻找名医。
圣旨一下,卢家和崔瑜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卢恪文很快就请旨进宫探视,连白太后都回了宫,但崔瑜远在徽州,且在朝堂上已经和李逾风撕破脸了,他支持的赵家军一路北上,在南边已经占领了四州。
景元宫里每日都有许多进进出出的大夫,都是各地名医,但每个诊完脉后,有些摇了摇头走了,有些留下几个方子,说或可一试,但也只有两成把握。
卢思月起先还配合着喝药,但后来发现喝完药后,系统里的倒计时会加时,就再没喝过。
卢恪文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卢思月,皱眉捏紧了拳头,白太后只心下叹息,又看了一眼一样憔悴的李逾风,想说什么,但又闭了口。
“之前还能每日还能醒上半日,现在,每日只有两个时辰是清醒的。”李逾风的声音满是疲惫,像是心血都要消耗殆尽了。
卢恪文:“她是被你困死在这深宫里的,我要带她走。”
“呵,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可以舍,但是太医说,她这个样子若强行挪动,只怕……”
最后一个月,李逾风彻底没有再上朝,每日都是守在卢思月身边,盼着她好起来,盼着她醒一醒,同她说说话。
“十三,今夜月色很美,你带我去朝云台上坐坐好不好。”卢思月笑道。
“好。”
偌大的皇宫,只有二人相拥坐在木榻上,身旁是几个点灯的宫女,还有臧让和晏无峰,四周寂静无声,连平日里能听见的蝉鸣,卢思月都没再听见。
卢思月望着天上的月亮,只觉通体舒畅,精神便好了许多。
“姐姐,昨日崔瑜派人送来了一个郎中,说他是江南最好的名医,你要见见吗?”李逾风轻柔的问道。
卢思月只摇了摇头,都到这个时候了没什么好见的了。
“姐姐,当初在御池,你会不会后悔遇见了我。”
闻言,卢思月失笑了一声,道:“不会,十三,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想遇见你,我是为你而来的。”
“谢谢你,有这句话,我此生足矣。”
良久,卢思月躺在李逾风的怀里没有再出声,直到卢思月已经冰凉,李逾风才恸哭出声,天边也泛起了鱼白,一切照常升起。
李逾风下了圣旨召崔瑜回京,只写了卢思月病重要见他最后一面,赵阔认为是场鸿门宴,但崔瑜不想赌,起先卢思月病重的消息从京城传出来时,他就已经错过了一次了,这次卢思月要见他最后一面,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辜负。
但在崔瑜进京后,却是晏无峰带着他去了皇陵,李逾风带着玉玺在那里等他。
“我骗了你,其实姐姐已经走了,我不想再守着这孤寂的皇位,送你了。”说着,李逾风就将玉玺抛到了崔瑜的怀里,神情洒脱。“从前姐姐就说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潭州的事你也处理的很好,江山交给你我也就不亏欠谁什么了,我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还不等崔瑜再问什么,李逾风转身就奔向了皇陵,按下机关,石门落下,便再也无法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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