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卢思月梳洗好后正准备去福禄巷看李逾风,刚踏出房门就差点和卢恪文撞个满怀。
“妹妹妹妹!你猜刚刚发生什么了?”卢恪文匆匆忙忙的完全没有往日的斯文模样了。
“皇帝死了?”
“不是,也差不多,吴王死了。”
卢思月刚整理好衣服准备坐下,就被卢恪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脚下一滑,一屁股墩坐在了竹榻上。“啊?”
“从扬州刚传来的,算一算已经是七天前的事了。”卢恪文对卢思月这幅表情很是满意,接着故作神秘的覆在卢思月耳边低声道:“你猜怎么死的。”
卢思月:“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
“啊?”
吴王做为老皇帝的第三个儿子,虽然非嫡非长,但因为性格讨喜,还是很受老皇帝喜爱的,不然也不会将吴地这种富庶之地封给他,基本上已经是一人之下的地位了,卢思月便奇怪怎么吴王会被人打死。
卢恪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是被一个守城卫打死的。”
扬州传来的密信上,写明了吴王之死的前后因果,是因为吴王微服出访与湖边的渔女谈情说爱,碰上了前来找茬收税的守城卫,吴王本想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谁知那三脚猫的功夫一拳就被人给打死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加巧合,但有太子之死为前景,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远比原本的真相要大。
那打死人的守城卫已经在押送进京的路上了,朝中人各怀鬼胎,已经有人上奏说这守城卫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一桩意外瞬间便成了谋害亲王蓄意谋反的大罪。
“那今日上早朝,岂不是屎盆子乱飞?”卢思月笑道。
卢恪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卢思月所说的‘屎盆子’是什么意思,方失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今早上朝的时候,父亲说他一句话都没敢说,就怕旁边王太尉的唾沫蹦进他嘴里。”
卢思月也顾不得这个笑话,只想起来还要去见李逾风,去晚了厨房里刚蒸出来的红豆饼就凉了,三言两语打发了卢恪文之后,就从后门坐了一辆墨绿色的顶子的马车出了门。
福禄巷里多是些做买卖的商贾之户,虽然身份低贱,但很是富余,朝廷虽规定了商贾不得逾制,可只要不是太过奢华靡费落到皇帝耳朵里,一般都不会有事,所以卢思月的马车在福禄巷里进出也并不惹眼。
马车停在了街口转角的一个小院前,侍女下车扣响了院门,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妪,原先是卢家专管东院角门的婆子,是个哑巴,为人老实又踏实,卢思月将她要到这来照顾李逾风,月银翻了两倍。
“是姐姐来了吗?”
李逾风一听见声音,便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此时卢思月都还没来得及取幕篱,但李逾风就是一眼认出了卢思月的身形,三步并作的从堂屋冲了出来。
“我今日出门,刚听了件稀罕事,快进屋我说与你们。”卢思月笑道。
李逾风满眼含笑的替卢思月将幕篱取了下来,又任由卢思月拽着自己往廊上走,进里屋落座。
二人坐定后,卢思月就开始说起吴王的事,臧让听得瞪大了眼睛,他活了半辈子没听说过这样可巧又奇怪的事情,太子和吴王都前后脚的死了,而且死因各有各的奇怪,说不上有什么联系,就是凑在一起透露着诡异。
“只盼接下来别再出什么事了,不然我怕是活不成了。”李逾风苦笑了一声,略显落寞的趴在矮几上。
闻言,卢思月将自己的手轻覆在李逾风的手背上以示安慰,浅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李逾风点了点头,反握住了卢思月的手,微蹙着眉头,眼里依稀还泛着泪花,好不惹人怜爱,但站在一旁的臧让,却怎么感觉自家小主子在装模作样,卢思月不在的时候,他是耳光子抽在脸上,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一脸倔样。
而后,卢思月与李逾风下了两盘棋,再说笑了一会就快到用午膳的时间,卢思月怕自己再不回去,卢府就要来人寻自己了,于是与李逾风又约了明日再来。
“要是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就好了。”李逾风痴望着卢思月马车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离开,忽然呢喃了这样一句话,只有一旁的臧让听见了,但臧让深知卢崔两家的联姻就在这两年了,届时卢思月成了崔家妇,肯定就不能如现在这般无拘无束的与李逾风见面了,而他这个朝不保夕的殿下注定是要失意了,思及此处,臧让就不自觉眉头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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