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族里面总要争个高下的堂兄弟也是有的。秦桉脑补着,问,“他两人怎么了?”。
俏儿一顿,嘴巴抿在了一起,皱着眉头的样子,配上这圆润的小脸蛋,活像个气包子。听故事听到一半,讲故事的人却不继续说了。秦桉心里嘿一声,扯了扯俏儿的袖子,“你这丫头,说到一半,要急死我吗?”
这时门帘子掀开了,去问字的青菏回来了。秦桉噌一下从凳子上起来,“青菏青菏,字问到了吗?是什么字?”
青菏噢一声,从袖子里拿出秦桉临摹的那张字条,“奴婢找了张大学士问的。”
字条上赫然写着一个字——思。
谁是思?有谁名字里有思吗?还是别的意思?
秦桉把那些同秦蓁蓁有关系的人的名字与字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人带思字啊。还有梦里那串,上面的字是什么?
一大串的问题像丝线一般扯在一起,一想就脑子疼。秦桉坐下来叹口气。
“娘娘怎么了?”青菏问,转头又看了看俏儿,俏儿也叹气,说娘娘现在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了。青菏一愣,把茶倒上,“俏儿来的晚些,接下来由奴婢给娘娘说吧,俏儿说到哪儿了?”
青菏接过俏儿的话,继续把故事说了下去,“大公子和二公子是由大夫人带大的,难免溺爱,所以性格确实跋扈了些。”
青菏掀开茶盖,一股清香就冲了上来,秦桉接过茶,手指稍稍用力,几片茶叶沉浮荡开。在这儿这么久,原本不爱喝茶的秦按却渐渐有些喜欢上了,一口下去,清香入喉,“你接着说。”
青菏点头,“大公子和二公子先入了军成了参将,一开初也是颇有威名的,先帝也对他们颇有称赞。只不过在三少爷入军后,大家就把注意力都移到三少爷身上了,一年之间进了三个军衔,大公子和二公子被大家冷落,于是...就走了个歪路子......”
“哦?什么歪路子?”秦桉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奴婢细细想想,简短些告诉娘娘。”青菏一顿,沉吟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在皇上还不是太子时,朝局其实是颇为动荡的。当时先帝的幼弟,也就是当时的越王爷,也是个能人。而皇上当年尚幼,于是天下颇有微词说皇上也许会传位于越王爷。但没过几年,先帝封皇上为太子,这些言论就渐渐小了下来。”
“可谁知,那越王爷在一片赞扬声中果然娇奢了起来,私底下筹划多年,竟在先帝驾崩后掀兵造反。当然,最后还是皇上胜了,可两边的损失也不少,皇上当年御驾亲征,也落下了腰疾。”
“腰疾?严重吗?”秦桉下意识问。
青菏被打断,看见秦桉一脸着急的样子,一下就笑了,“娘娘不必操心,皇上腰疾有太医们养着,除了偶尔阴雨时有些,其他时候都不打紧的。”
秦桉噢一声,却又忽然反应过来,她怎么觉得青菏这丫头片子话里有话呢?!刚想掐这丫头片子的脸,青菏就递了一盘杏仁粟来,堵住了秦桉的嘴。
青菏接着说,“而当年那一战,也是险种加险。皇上本做好了部署,可...大公子和二公子成了内奸,把皇上布兵列阵的要紧处通通告予了越王爷。皇上当时被围困,眼看着就要输了。好在,咱们三少爷一骑绝尘冲入敌圈,改变战略救了皇上,逆挽狂澜。后来,大家也就把这场战役称为位秋定之战。”
“秋定之战后,皇上即位。大公子和二公子形迹败露,墙倒众人推,许多大臣上奏,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求追责秦府上下。”
“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上梁歪的话三公...噢不,三哥又何必去救皇上?”秦桉一听就来气,手拍得桌子邦邦响。
“娘娘别生气...当时还是有一部分大臣为秦府求情的,也是像娘娘这样说。好在皇上圣明,又有太后求情担保,于是罪不致全族,只是定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罪。大公子当夜在府中自尽,二公子也疯傻了,大夫人后也自尽了。”
一时间,里殿内安静了下来。秦桉叹口气,问,“后来呢?额...爷爷和三哥如何了?秦府上下如何了?”
“后来....”青菏叹口气,“皇上虽说罪不致全族,可秦相当时还是觉得羞愧难当,带着三公子,一同辞官告老。太后当时来府上劝阻,秦相意志决然,还是归田了。”
“太后?为何是太后来劝?”秦桉听得疑惑,她不明白为何其中都有太后担保劝阻,况且这些日子来看太后对自己的态度...犹如自己亲生一般。
“噢,奴婢忘记说了,太后和秦相当年是师兄妹关系,太后是左老将军的独女,秦相武艺也是承自于左老将军。”青菏道。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太后对自己这般好,一直给这家境败落的衰皇后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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