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菲想起陈三姑娘那次的计谋,大约也觉得浣之说的对,只是她的语气不像是质问,便没有直接回答浣之的问题,反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给你下了圈套,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并且算计了你?”
浣之还举着手细看着手镯,没想到莫若菲会这样的问
“嗯……”
浣之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她不太懂情爱纠葛,她知道父命难违,但婚姻的前提也在于男女之情,若情字无用,那夫妻关系如何长久,可这是在古代,普通家庭里,男人只能有一位正妻,而妾可以拥有无数个,与人相处,尤其是未来的夫君,看的是那人的最低处,莫若菲品性端正,性子随和,便大过所有
莫若菲见浣之沉吟良久,只说了一句话:“是我想多了,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即使我真有计谋,也绝不会用在你的身上”。他心里再三衡量,还是决定过些时日再告知浣之,毕竟陈三姑娘以身犯险自己是全都知晓的
浣之平和的看着莫若菲说:“我信莫二哥的”
她对爱情茫然,可不是小孩子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样的愿望只能在现代实现,浣之心里很清楚,也看的很开古代等级规矩森严,不是穿越小说里那样有着主角光环能改变周围环境活的通透自由,她独身一人来到这里,自是要逼着自己融入封建礼教的时代
接下来几天,浣之都没有去学堂,自己躲在无忧阁里写字。关于读书识字,繁体字她渐渐便认识了,也习惯了没有标点符号,从左到右的竖版阅读。对于四书五经女训女诫等书浣之学的时间最长,对诗文还算知道的多。花九卿对浣之不去学堂心里不满,但终究没说什么,只当作快要入冬了,小六怕冷不愿出门
时间飞快,天气一日比一日的发冷,屋里烧起了地笼,老太太叫人搬出库房里的各色熏炉暖笼,一件件打磨增亮,她使唤李嬷嬷拿了个五彩祥云的小手炉分别送去无忧阁给浣之还有不弃,李嬷嬷拿起手炉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突然笑了笑,说:“老太太怕是健忘了,这手炉兴许五姑娘能用得上,六姑娘的无忧阁四季如春,不需要呢”
老太太拿着针线给姑娘们亲自缝了冬衣,她白了一眼李嬷嬷:“那出门也是能用上的,你这老货,上了年纪越发的碎嘴啦”。李嬷嬷听后到掩着面笑了起来,随声附和道:“好,好好,老太太说的是,我这就去,您呐也要歇一歇,仔细累着眼睛”
“去吧,去吧”,老太太头也不抬的摆摆手。
姑娘娇弱,冬衣和手炉必不可少,甚至还缝制了漂亮的白狐斗篷。每年冬日和新年,老太太都要亲自给孙儿们缝制一件新衣,花九卿担心母亲累倒,提醒她外面的衣铺有各式各样女儿家公子们的漂亮衣裳,大可不必亲自做,可老太太总是笑呵呵的只说了一句:“外面买的哪有自己做的舒服呢”
花九卿也应声笑了笑:“母亲的针线活无人比的上”
“你呀,谨小慎微,不苟言笑,孩子们有时想跟你亲近都不敢呢”,老太太抬头瞧了瞧自己上了年纪的儿子,语气带点责备之意。花九卿坐在老太太的侧下面,微微尝了一口热茶,叹了口气道:“唉……母亲说的是”
老太太看着花九卿愁容的面孔,也不忍再说下去,只提醒他陈煜跟不弃的事情,这件事牵扯到七王爷府,需谨慎处理,但也不可逼的太紧,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如当年他跟薛菲一样。花家几个孩子,只有不弃的婚事还没着落,老太太心里惦记着。三个女儿中,花乔眉眼最似薛菲,而最像薛菲的便是不弃,花九卿起身来回踱着步,感叹道:“薛娘一走就是好些年,如今她怕是怪我没照顾好不弃,害她在外漂泊多年,幸得药林庄收留,此等恩情没齿难忘,可是……母亲……”,花九卿突然向老太太弯腰行礼,似有难言之隐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依然低头扯着针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儿女事,你最有资格插手,只是提醒你一句,姻缘一事,不是你我能说的动的,你若实在揪心,回头找个由头,让不弃去药林庄呆上一段时间,就跟外头说不弃是去学学药理,正好也让孩子出去散散心,快要科考了,就算陈世子来学堂也撞不见不弃”
花九卿听着母亲娓娓道来,理了理胡须觉得甚是有理,赶紧点点头道:“还是母亲有法子,就依您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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