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不如故

云止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素问微笑着拨动琴弦，琴弦一动，琴音即出，那尊朱雀虚影以凌厉之势横扫众修士，九玄火如燎燎之势燃烧炙烤。

三清掌门没想到素问竟然那般厉害，即便他想反抗，可还是被琴音制住，素手轻扬，在琴弦上有条不紊的波动，她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她的伤，发作了……

天空中阴云密布，惊雷乍现，剑光闪过，天空中布满了长剑，满天剑雨，令应战弟子个个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以为我只会被动吗？这次，便让你们看看，我素问不是什么废物，即便天道无情，我也不会因此退缩，我要护的只有一个他！”素问振振有词，眸子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宛若深渊。

“若是你们阻拦，那你们只能死！”素问冷声。

三清掌门神色慌乱，“素问，你……”她，她要干什么？！

素问应声一笑，丝毫不顾及三清掌门，指尖流光闪烁，渐渐汇聚，那长剑势不可挡，众弟子皆被其所伤致死。

在素问一声令下之时，整个修真界无一生还，浑身的血窟窿，血慢慢的从伤口流出，而素问也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长琴消失，她无力倒下。

那尊弥天朱雀的虚影化作流光消散，她眼底的神采也涣散开。

她，护住他了。

三清掌门还撑着一口气，看到素问赢了，他不甘心，他绝不能让云止这个祸患活着……

可恶至极！

他拼尽全力最后一击，在云止愣神之际偷袭。

素问看到三清掌门的动作，硬撑起身子，费尽最后一丝起立，“云止！！！”她不能让他受伤……

她飞身上前，那剑没刺伤云止，倒是硬生生刺穿眼前素问的心脏，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仍旧轻轻勾唇，“生死轮回，下辈子你不得好死……”

素问以最后一丝法力，将三清掌门打飞，四处迷漫着血腥的气息，“徒弟……”

云止冲上前接住素问倒下的身体，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手拂过她的脸颊。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素问在做出决定的时候便把云止禁住，他根本无法动弹，直到她法力尽失的最后一刻，他的禁制才解开，而素问的伤口正在疯狂的涌出鲜血。

“徒弟，谁说你长大了就不需要我保护了？”素问强撑着模糊的意识，令瞳孔清明，对着眼前人欣然一笑，笑得柔和温暖。

他永远是她的徒弟……

她原本就已经因为修补世间秩序受了重伤，灵力溃散，如今强行动用仙力，无非是自寻死路。

云止哭得像个孩子，伤心欲绝，心脏仿佛被致命的痛楚腐蚀，“你……师父……”为什么……

“师父，为什么，你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要保护我？明明知道，这是与全天下为敌啊！”云止心痛如绞，抚摸着素问的脸颊，看着她苍白着脸，就尤为愧疚。

他不值得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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