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沧斋】骊歌寝殿
檐上寒月如霜,骊歌双手撑在背后的青瓦上,痴然地望着不远处亮着烛火的东宫。
她的身旁,是同样迷醉的怀景,酒坛散乱遍地,甚至有些滚下屋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像二人此时的心。
“阿景,咱们走吧,回南衡去,离开这个地方。”骊歌嘴上喃喃,眼睛却始终停驻在那处。
怀景苦笑:“歌儿,想是不成,父皇来信,要我作为阿语的母家人在此坐镇,直到她与阿容礼成。”
骊歌强撑着打趣:“那你可真够惨的。”
怀景也不甘示弱:“你休想独自一人回南衡,必须等我一道回。”
“怎么,你一个人在路上还怕了山贼流寇不成?”
“歌儿。”
怀景转着手里的酒坛,“我不信阿语如何心甘情愿,也不信阿容对你……总之,我想待在这里,直到最后,直到我亲眼确定,他们二人,我们四人,成为定局。”怀景顺着骊歌的目光,也幽幽望向东宫。
“阿景,你总是这般淡静,我却是没指望了。也罢,我就陪你等上一等,即便不成,也好亲眼看着他成为别人的夫君,此生再不念他。”骊歌也有了决断。
一定是心里还有期待吧,阿景有把握等阿语,她又是在干什么呢?找个借口罢了,她也有期待,无论结果怎样,她也能看看他穿吉服得样子,他满心欢喜的样子……
月色微凉,檐上二人醉在这寂静的冷夜,任由风将渴望吹得更加噬骨。
……
【东宫修文殿】
容岚秉烛凌案,自白日起他便难以集中精神,心中总有股浅淡的不安一直跟随着他,甩不开,挣不脱,他愈发烦躁。
“千寒。”扶桑终于出声唤人。
“属下在。”来人悄无声息,却瞬息而至。
“你去陵沧斋瞧瞧,那儿在干什么?”白日里她那么突然地跑走,他只是好奇想知道她到底如何了,并不是关心她,嗯,就是这般。
“是。”来人像来时一样,走得悄无声息,如影如瞬。
他无心读书,只静静等待。不一会儿,有人回来了。
“殿下,陵沧斋……”那人欲言又止。
“如何?”容岚故作镇定,心里却悄悄紧张,到底如何了!这谁教出来的手下,说话这般吞吐!
“骊歌小姐同怀景殿下在屋顶……喝醉了,现二人均已熟睡……”那人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吞吞吐吐道。
???
容岚一阵火起,怎么,他不要她,她便转身就同怀景厮混在一起?
一个姑娘家同男子在房顶上喝酒?一个姑娘家同男子在房顶上喝酒喝醉了就这么躺着睡着了?
果是没有体统的。
容岚不想管她,可又十分想去将她提下来,塞回她房里,这么疯狂地想着,他便也这么做了。
在他将她塞进被褥中时,她还在抗拒,似是觉得他侍弄得她不舒服一般,哼哼唧唧,不肯安分。
他对准她臀狠狠掴了几下,她才害怕似的安分下来。
总是这样,不疼不长记性的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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