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奚煜:在下并非公子
嬴娢与他儿时曾见过,所以嬴娢一眼便认出流亡在外的燕国前太子。但现在,似乎并非相认的时机。
李奚煜:润止!
门外探出一个头——
润止:老大,在!
李奚煜:解释一下
润止:咱山寨要山有山,要老大有老大,还缺个压寨夫人。上次那班马贼还笑话我们山寨没压寨夫人!
润止:而且咱把人家嫁妆都劫了,新娘子不要白不要。
润止:老大,你都十七了,人家燕十五岁时妃子都够一个军队了。
听到“燕王”两个字,李奚煜的眉头不可觉察地皱了一下。
李奚然:行军之时,女子多有不便
嬴娢:天子衰微,王权下移,率土之滨,七分天下,赵本安居于北,然秦王嗜武,以一家独大……
李奚煜开始还能思考,可过了一会儿只能看到嬴娢丹唇上下启合,耳边似乎又回到曾经的朱殿内,七弦琴声绕耳不绝,轻渺远似天边。
嬴娢:不若公子与我联手,我只要燕王和赵王的项上之头,其余半壁还皆归公子,若成,我退居山林,不成那便陪公子赴死,可愿?
润止碰了碰李奚煜——
润止:老大,这个公主所言竟和你当年所言一般无二,此人可结交
李奚煜作揖——
李奚煜:安宁亲王果为女中人杰,只是身为女子,大可以你的身手安稳度日,嫁入宫中亦有无尽荣华。为何与我介草莽联手?
嬴娢:欺我辱我之仇必千倍还之!
李奚煜:那公主便早些歇息罢,我明月再来。
门外,李奚煜的酒意被夜风吹后清醒了许多。
润止:老大,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李奚煜:嗯。儿时见过。
嬴娢刚才在赌,赌李奚煜流落至此与燕王有关。李奚煜也在赌,赌嬴娢对赵王恨之入骨。很显然,他们都赌赢了。
李奚煜:润止,给她准备一些洗漱水和女人用的东西。
润止:老大,早烧好了。对了,你真要将她拉下水吗?
李奚煜:身处沼泽,藤蔓若无磐石可依,便只得另寻乔木。我们都是天命之人,倒是你……
第二天早上,李奚煜打坐之后来到嬴娢门前叩门。
嬴娢:进来
李奚煜:娢公主。(顿首)
嬴娢:公子叫我妙白即可,我早已不是公主。
李奚煜:那么可想好与我联手,放弃那离世清净?
嬴娢:那公子可想好与我叛国,乱这天下棋局?
两人对视一笑,早已褪去了稚嫩,与十年前的那幕截然不同却莫名重合。
李奚煜:在下李奚煜。
嬴娢:李?
李奚煜:我母妃李氏,与姬姓已无关系。
*注:战国女子名前带氏,男子名前为姓。比如嬴政姓赵氏嬴。姬为燕国王室姓。
李奚煜:巳时我来找你,想四处散心的话可以找润止带路,这是地图。
李奚煜将床头的弓剑以了人柜子内几件衣被带走了,宣告这间屋子易主。
李奚煜:膳房内有人,可让他为你做饭。
嬴娢的确饿了,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便一袭红衣去了膳房。
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嬴娢早习惯了这种目光,倒也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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