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争取爵位（上）

出了太后寝殿，萧景煜察觉到欧阳凝嫣全然没了方才的温婉，反倒隐隐有些怒气，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欧阳凝嫣面色凝重说道：“我方才偷偷为太后把脉，有人给太后下了慢性毒药。”萧景煜旋即否认，不可置信地说道：“宫中御医每月都会为太后诊脉，除了体虚脾弱并未有其他的症状。”

“此毒应是无色无味，难以觉察的，我只是想诊一诊太后咳疾到底是何种地步，能否根治，倒没想到会诊出中毒现象，方才时间仓促根本诊不出是何毒，”欧阳凝嫣看了看萧景煜的表情，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太后近身宫婢春寒、夏竹、秋雨、冬雪都有问题。”

萧景煜对欧阳凝嫣的警觉性感到佩服，自己也是通过眼线才查出来这些人都被秦皇后买通了的宫婢，其实就是秦皇后安排在寿安宫的眼线，说道：“你有话直言，不必吞吞吐吐。”

欧阳凝嫣挑眉问道：“你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换下来？”萧景煜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封号，在宫中根本无法随意走动，也没办法随意出宫，更不可能随意安排宫女的去向，但凡有所错漏，只会被萧景荣拿去大肆参奏，若不欧阳小姐是武功还不错……”欧阳凝嫣看到他略显颓丧的样子，说道：“这件事情，你可放心我来做？”萧景煜看向欧阳凝嫣的眼眸，还是如以往一样有着安抚人心，令人信服的魔力，他顺从地点了点头，玩笑道：“可以吃媳妇的软饭了。”

欧阳凝嫣闻言也浅浅笑了起来，萧景煜牵着欧阳凝嫣的手缓缓往宫宴之处走去，不过片刻，一行眼生的太监宫女走到他们面对，恭敬地行礼说道：“皇后请欧阳小姐往寝殿一叙。”萧景煜点了点头，准备带着欧阳凝嫣往皇后的若清殿，领事太监又说道：“皇后只请欧阳小姐一人，还请大殿下不要为难。”欧阳凝嫣冲萧景煜淡然一笑，示意他放心便随着领事太监们离开了，萧景煜望着欧阳凝嫣离开的身影虽然担心但也相信欧阳凝嫣的能力，看着她往与宴席相反的方向走去，自己也只能暂且回到宴席。

欧阳凝嫣随着几位面生的太监和宫女来到了若清殿，刚进到殿内，殿门就被宫女们关上，皇后正在饮茶，而太子也在一旁，欧阳凝嫣微低着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心想正愁没机会给秦皇后和太子一个教训，这两个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慢步走到殿中央，欧阳凝嫣向皇后和太子行过礼之后，秦皇后便十分热情地将欧阳凝嫣邀上席位共同饮茶。

萧景荣全程虽未曾说话，却始终紧盯着欧阳凝嫣的身姿和容颜，欧阳凝嫣只觉得目光露骨而令人恶寒，萧景荣殷勤地为欧阳凝嫣斟茶，欧阳凝嫣准备接过茶杯，萧景荣趁机摸了欧阳凝嫣的手，细致滑嫩，皓腕凝霜，不自觉舔了舔唇，欧阳凝嫣心中默叹一口气，原以为萧景荣只是阴险狠辣，没想到还是自己高看他了，如此浪荡猥琐，这种人担当储君之位，实在有损寰宁天朝的颜面，兀自想着正准备将茶送至嘴边，却闻到茶水中混合的合欢香。

在公子寒亲传下学医三年，公子寒意外发现欧阳凝嫣识香辨药的天赋异常，便还刻意培养她在这方面的能力，不敢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不是轻易能被人用毒药和迷香算计的，对于皇后和太子这等卑劣的手段，欧阳凝嫣感到十分不屑，都懒得和他们迂回纠缠，于是直入主题，将茶水放下，说道：“皇后请我过殿一叙，也不知究竟是何事？”

萧景荣眼见着欧阳凝嫣茶水都将送至口中，却又突然放下有些心急，说道：“欧阳小姐送太后回寝殿休息，又转而来母后宫中，想必十分疲累，不如先饮茶几杯，再……”

欧阳凝嫣打断了萧景荣客套的话语，说道：“不如皇后和太子先看过一些东西，我们再谈。” 话音刚落，欧阳凝嫣就将温雨萱留下的几份卷宗扔在了茶桌上，萧景荣见她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倒觉越发玩味，不以为然地拿过那几份卷宗，大致翻了一下，拿着卷宗的手却渐渐颤抖了起来，上面所列罪名和证据，随便哪一条都足够让皇上废后，他有些慌乱地说道：“母后！”

秦皇后见萧景荣略显慌张的声音，心中突然打起鼓，接过那几份卷宗，看着看着心中骇然，手里已经无法持物，震惊地抬眸看向欧阳凝嫣，强作威势，狠厉地拍桌而起怒吼道：“欧阳凝嫣，你什么意思？”

欧阳凝嫣看了看自己杯中的茶水，又淡淡地扫了皇后和太子一眼，眼中都是寒光，萧景荣感到自己无所遁寻，欧阳凝嫣看这母子两心虚的模样，语气淡然，实则威胁道：“我马上要嫁给大殿下了，可惜大殿下身为皇上嫡长子，连爵位都没有，不知皇后能不能成全殿下？”萧景荣正准备开口反驳，欧阳凝嫣又说道：“你们说好好的茶水，为何会有合欢香呢？”

萧景荣的猥琐手段被揭穿，羞极反怒，正欲发怒，秦皇后瞪了他一眼，转而勉强地笑道：“好，只是这卷宗……”

欧阳凝嫣淡淡说道：“这是我手抄的一份，若是皇后成全了大殿下，我自然会遂了你们的心意。”秦皇后斟酌片刻，说道：“好，既然如此，现在欧阳小姐随本宫和太子一同回席吧。”萧景荣虽心有不甘，但自己的算计都全然暴露也只能作罢，狠狠地瞪了欧阳凝嫣一眼便先行回席。等到萧景荣离开一炷香时间，秦皇后才带着欧阳凝嫣往宴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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