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获得太后喜爱

这是太后的六十寿宴，太后坐在主位满怀欢喜地接受朝臣们纷纷呈上的贺礼，又客气寒暄了一番，太后借口以回寝殿休息的理由离席，自从十年前前皇后与萧景煜从皇家祖庙回北辰路上生死未卜，皇上却做出废长立幼的事情，太后对宫廷权谋已然了无兴趣，在皇宫困顿半生，可是自古帝王无情，父子相杀、手足相残等宫廷倾轧屡见不鲜，虽说是自己的寿宴，只怕也会被这些权欲熏心的人铲除异己，不过十年后太后再见欧阳凝嫣，她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气质更是超凡脱俗，心中是止不住的欢喜，太后在欧阳凝嫣六岁时就属意将她许配给萧景煜，如今时过境迁却也是得偿所愿，自己从寂寂无名走到太后之尊，怎会不知萧景荣和秦皇后这些人歹毒的心思，朗声说道：“哀家也乏了，哀家在这百官小辈多有束缚，不如让景煜和尚未行婚事的妃子送我回宫，让哀家也蹭蹭这对新人的喜气。”

欧阳凝嫣本在饮茶，兀自思索萧景荣会以怎样的手段行卑劣之事，突如其来被点名有些茫然，还未来得及细想，萧景煜已经轻轻牵起欧阳凝嫣的手将她带到宴席中央，作揖告退，欧阳凝嫣向父亲母亲点头示意后，接收到萧景煜的眼神暗示，主动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后离席，俨然一副祖孙和睦的画面，太子看到这副场景脸色铁青，自纳妃以来，无论李梓晗如何在她身前尽孝，太后始终不待见他们夫妻二人，萧景煜和欧阳凝嫣尚未名正言顺，太后便对他们青眼有加，萧景荣更坚定了要占有欧阳凝嫣的想法，欧阳启铭便是个无心世族，不懂权谋的蠢材，他的妹妹一介女流之辈又能成何气候，当今太子想要什么女子不可，他萧景荣偏要萧景煜娶个被自己玩过的破鞋。

欧阳凝嫣扶着太后，心中有些忐忑和紧张，太后可以算得上这些年是唯一一位善待萧景煜的长辈，也是唯一认可或是支持自己与萧景煜婚事的长辈，更是当朝太后，她提出让自己和萧景煜送她回寝殿的要求，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承认了萧景煜和她的婚事，也是暗暗警告那些怀着下作心思的人，虽说暗地里的算计难以避免，但这些人至少明面上也不敢有过分的举动。

许是察觉到欧阳凝嫣的紧张，太后和蔼地笑道：“欧阳凝嫣，哀家有十年未曾见过你了。”欧阳凝嫣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十年前在宫中险遭毒手，自己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是谁出手救了自己，偏偏太后似乎对自己的印象如此深刻，莫不是太后将自己从那群歹人手中救下的。太后又略带歉疚地说道：“十年前，哀家在寿宴上一眼便注意到你了，你相貌气质都越发出众了，只是可惜，哀家在皇宫也失了话语权，没办法为自己的好孙儿争一个爵位，宫里仍是只称他大殿下，言语上看似尊重，背地里却没少寒碜奚落景煜，如今你许给他也免不了要受些指指点点。”话音未落，太后握紧了欧阳凝嫣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欧阳凝嫣感受到了太后话语中强烈的歉意和忧伤，突然能理解秦皇后为何身为皇后还要如此费尽心思搅弄风云，纵使太后也在宫中身不由已，有诸多无可奈何之事，这十年若不是太后努力斡旋，萧景煜在宫中也不会得到宫中表面的奉承和敬重，她一直记着太后对萧景煜的照顾，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玲珑小巧的香囊，笑道：“太后勿要被这些琐事烦扰，嫣儿知道太后咳疾缠身，入睡困难，特意备了这个香囊，里面都是嫣儿细细配置的香料草药，平日出门就挂在身上，若是咳了可拿出来嗅一嗅，入夜就放在枕旁，大约可以用三个月左右，以后嫣儿过段时间就来给您换，可好？”本来这个香囊是要让萧景煜私下送的，可是看来还是自己亲自送更好些，萧景煜未必能交代的如此细致，而且自己马上要嫁给萧景煜了，孝敬一下太后总是不错的，还能给太后留下一个孝顺贤淑的印象。

太后看着小巧精致的香囊，喜欢得紧，笑得愈发欣慰，不禁意呛着风，引得太后咳了几声，欧阳凝嫣将香囊往太后鼻尖凑了凑，太后闻着清冽的药香，只觉神清气顺，太后接过香囊抚摸着锦面上的刺绣花纹，背面还有“安康福寿”的字样，右下角绣着“嫣”字，太后感叹着欧阳凝嫣心细如发，又十分贴心，流露出这一天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慈祥笑容，说道：“嫣儿的手艺和你的额娘一样，哀家今日收了那么多宝物，独爱嫣儿这份难能可贵的心意。”

欧阳凝嫣听到太后提到自己的母亲感到疑惑，印象中并不记得母亲与太后有所交集，不过片刻后，欧阳凝嫣就将这个疑惑抛诸脑后，想到太后十分喜欢自己的寿礼，只觉得格外开心，宴席上那些不友善的试探打量更是不值一提了。欧阳凝嫣又说道：“太后，以后我都尽量亲自送来，要是并非殿下或我送来的，您可千万要认好了这个绣工，还有您不要为了殿下爵位的事情操心，殿下和嫣儿能解决。”

太后没料到欧阳凝嫣会对自己如此关怀，却也觉得十分欣慰满足见惯了阿谀奉承，如此真挚纯粹的关心实在珍贵得紧，笑道：“嫣儿放心，哀家一定听你的话，嫣儿也是哀家的乖孙媳啊。”

萧景煜在一旁静静看着欧阳凝嫣和太后之间的互动，他只觉得和太后在一起的欧阳凝嫣格外令人心动，身上清冷孤傲的气质尽收，反而无比的温婉柔美，这样的感觉萧景煜从未见过，也十分享受这样难得一见的欧阳凝嫣。

不知不觉走到了太后的寝殿外，欧阳凝嫣趁着将太后扶上石阶偷偷把了太后的脉，眉心一蹙却默不作声，将太后安置到寝殿，欧阳凝嫣知道太后已经十分疲累，又叮嘱了一番太后注意身体才与萧景煜一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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