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岐夜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又添一抹新红,他随意地一擦却不经意瞥见她呆愣的模样,手上动作一顿,向她扬扬下巴,“我吐血了。”
嘴角勾起,眼眸里满是戏谑。
她望着他眼里的笑意,没来由的竟生起几分心疼,那伤口还明显冒着血珠,实在刺目得很。
“我们进屋去。”
说罢便转身自顾自往屋里去,独留他冷眸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愣,睫毛颤了颤,跟上去唤着她,“给我擦擦…”
他嗓音原本就清冽动听,说话时轻轻带着小尾音,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勾人得紧。
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说了什么,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药箱,在箱子里拿出一堆东西丢在桌上,“纱布止血消毒消炎,止疼…”
“我不需要。”君岐夜生生截断她嘴里叨叨的话,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又戏谑地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哪里用得着这些。”
洛弦歌瞥他一眼,“男人不是人?男人不会疼?”随后抱着一堆药瓶和一大团纱布走近他。
君岐夜嘴角勾起对着她笑得戏谑,真真是一副好皮囊,这样笑望着她确实十分撩人,“若有美人吹吹便不会疼了。”
“懒得和你讲,坐着。”洛弦歌把东西放在柜上,拽起他衣袖又从身后一推,让他乖乖坐在椅子上,“把衣服脱了。”
说罢转身拿了两个药瓶,看着他们准备的涂抹伤口的工具嘴角一抽,真是神似大版的挖耳勺。
又听他笑言,“没想到你这么开放,我还没准备好呢…”那语气里没有半分的羞涩。
她才懒得和他嬉皮笑脸,不过失了那么多血居然还能这么精力旺盛,果然是修灵之人啊,看来她也得找个时间了解一下这里的修炼了。
“清洗和上药都会有点疼,你怕不怕疼?”话一出口她便怔住了,想起他说的“有美人吹吹便不会疼了”。
君岐夜声音低了一些,“怕啊,我怕死了。”
她抬眸却见他依旧肆意地笑着,可总觉得现在的笑容和先前不一样,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
可她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只想把眼前人的伤口处理好,再任由他继续流血命都没了。
生水细菌多,清洗伤口自然不行,她捏了个符咒将水净化了两三遍才放心地用来给他清洗伤口。
一遍水净过伤口,这才看清这伤口症状并不似烧伤,皮肉状态和常人无异,可这伤口又不似利器所伤。
“雷劈的。”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果然坏事干多了被雷劈。
君岐夜伸手一弹她脑门,觉得好笑,“你想什么呢,是渡雷劫。”若不是渡雷劫时还有人死追着他打打杀杀,他也不会在天上分心让雷给劈了下来。
一想到那些人,他眼神都沉了下来,也没想到这一劈,还给他劈到一个不知下三界里哪个破旮旯地来了。
更没想到这地方,会有一个这么…有趣又可爱的姑娘。
而后眼神望向她,带了几分不易见的温柔,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他身边常有无数姹紫嫣红的角色美人,她们日日都在争奇斗艳,却没一人入他眼,甚至连身都不让近,隔得近了就闻到呛鼻又难闻的胭脂气味。
俗,太俗了。
而眼前人身上只有一缕幽幽清香,眸子冷冷的却仿佛盛满了星星,却又心软得很。
每每看到她眼里呼之欲出的无语和嫌弃,都觉得无比有趣,与旁的女子相比她简直就是一股清流,而逗她玩时她的反应也着实可爱。
就如同她现在,感到他态度的改变正一头雾水,给他上着药的手里也不知轻重了些。
“嘶…你谋杀亲夫啊。”
听他倒吸凉气的声音,她几乎是反射性地凑近给他吹了吹伤口,她曾看见过一对母子在医院里,那小孩被猫抓伤,哭着闹着却不肯打针,他的母亲给他吹了吹伤口,心疼地安慰,小孩就好像不疼了一样盯着他的母亲,虽挂着泪珠一抽一抽,却听话地打了针。
凉凉的气息拂在伤口上,他不免失笑,盯着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行为果然与众不同些。
这伤口于他曾受过的伤来讲,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刚才她急忙安抚的模样却让他有几分心虚了起来。
那双眼眸,实在太澄澈了,干净得宛如琉璃般能折射所有的色彩,漂亮的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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