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说?”
墨星阑一怔,过了半响,眼泪顺着脸庞滴落下来,“临,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想,很想,可是,他知道以后,能做什么?我知道,按他的性格,必定会倾尽天下,全力来救我,说不定,寒飞冽到了最后,会跟我一起死,只是,临,我死不是什么大事,寒飞冽,他一死,整个冷国怎么办?”
临一怔,许久,回不过神来,半响后,才道,“星阑,你,不会后悔吗?”
墨星阑走出门,来到院子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临,我回不了头了。”
在洛国的交界处,张筱晓骑着马,朝着洛国皇宫而来,她不想来,只是自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这一段时间,她快被折磨的疯掉了。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长时间握鞭子更是让伤口复发。
两天后,张筱晓赶到了洛国,这两天以来,张筱晓夜以继日的赶路,到了洛国休息了半日后,就来到了洛国皇宫入口,凭着叶夏凉的信物,张筱晓自然能进入。
宫女带着张筱晓来到叶夏凉面前
叶夏凉一下子就怔住了,看着张筱晓,半响,“你没事吧?”
张筱晓沉默了好久,声音嘶哑,“夏凉,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叶夏凉点了点头,随即,领着张筱晓去了君轻白暂时住的地方,轻渊阁。
叶夏凉指了指,叹了口气,“他就在里面,昏迷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醒来。”
张筱晓愣了愣,心里忍不住抽痛起来,强忍着疼痛,走了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君轻白,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走上前,君轻白依旧是一身白衣,脸色几近透明,脸上没有一如既往的坏笑和流星般的眸子。
张筱晓坐到床上,抱着君轻白,一下子笑了,“我来了,你看看我,不是说,要带我去走遍天下吗?别不理我,只剩你了。”
说着说着张筱晓哭了起来,哭声透过屋子传了出去
张筱晓过了半响,停止了哭泣,一下子抱紧了君轻白,“其他事都不重要了,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活着,怎么样都行。”
张筱晓抱着君轻白一天一夜,
第二天,在君轻白身边守了一天。
第三天,君轻白的睫毛动了动
君轻白睁开了眼睛,看着张筱晓,勉强能开口说话,“筱…晓…,我…我,不是…我…,真的。”
张筱晓一下子愣住了,手一抖,打翻了手里的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抱着君轻白,一直哭。
君轻白醒来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洛国,然而对于君轻白最重要的。却是,张筱晓回到他身边,冷国那天之后,君轻白想过去死,想过之后的一切一切,只是他怕,怕自己后悔,也怕张筱晓后悔,他一向不擅长用人心来赌。
只是,这一次,他赌赢了。各位大臣举荐他去抗敌,他却故意使自己受了重伤,再把消息传到张筱晓耳朵里。
君轻白觉得再来一次他肯定还会这么做,因为他不想后悔,他不想像寒飞冽一样。
而冷国,寒王府,墨星阑在菡萏宫呆了好几天,一次没有出过门,身边的人也就只有小翠跟
夜两个人。
墨星阑在房间的地上抱着膝盖坐了两天两夜,彻底迷茫了,她反复在思考一个问题:她,该怎么办?
而此时的慕容府,慕容鹂落把玩着手中的玉器,看着身前的薛雪雅,有些不满的道,“你有给榭王殿下办事吗,殿下对你的近期的表现可是很不满啊!”
薛雪雅笑了笑,“你只需要告诉榭王殿下,那个人,可以启用了,如今,寒王与墨星阑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就是我们利用的时候。”
榭王,冷淬榭,是当今皇上的五皇子。表面温文尔雅,背地里却不为别人所道,在宴会中较少露面,因而墨星阑不认识他。
秋夜的风,带着微凉的寒意,杀意从院墙外透到院墙内。
墨星阑拎着一坛竹叶青走进寒飞冽的书房,寒飞冽正在处理堆了几天的事务,最近边关传来消息,有些地方不稳定,寒飞冽派了夜去稳定。
目光偶然一瞥,看到一双绣鞋,抬起头,一向冰冷的眸子有了些许惊讶,语气却没有半分变化,“你怎么来了?”
墨星阑久违的笑了笑,“怎么?我不能来?”
寒飞冽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墨星阑晃了晃手中的酒,“我带了竹叶青,一起喝点吧。”
寒飞冽恍然的点了点头,来到桌子旁,墨星阑倒好酒后,一饮而尽,一壶竹叶青很快就被喝完了,墨星阑眸子一沉,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杀意,看着寒飞冽,一下子就拿出一把刀,直刺寒飞冽的胸口。
寒飞冽眸子一挑,一手接住墨星阑的刀,瞳孔深邃的看着墨星阑,“你就这么想杀我?”
墨星阑手中的刀一点点靠近寒飞冽的心脏,狠声道,“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墨星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刀刺入寒飞冽的心口。
“嘶”寒飞冽吃痛的憋着,却还是发出了声音。过了半响,寒飞冽才抬起眸子,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有些黯淡,“墨星阑,你……。”
话未说完,便倒了下去。
雪乱流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