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筱晓的那声“君王爷”,更是让君轻白觉得陌生。
君轻白张了张口,一把抓住了张筱晓的手,半响,才道,“筱晓,我……迫不得已。”
张筱晓没有挣扎,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君轻白,“君王爷,我们认识吗?”
君轻白一怔,怔在原地,松开了张筱晓的手,只看着张筱晓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才转身离去。
而寒王府,墨星阑送走了夜橙后,整日整日的把自己锁在房中,除了去皇宫中偶尔走动外,基本不与其他人接触。可以说,墨星阑,安静过了头,连寒飞冽都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却什么都不说。
几日后,临来到了寒王府,因为墨星阑的“病”需要针灸,几日一次。临来到菡萏宫,一下子愣住了,这里很冷,冷的没有半分人的气味,连池塘养着的鱼都感觉是静止的。临被小翠引进屋内,看到墨星阑,临更是震惊。
面前这个女子,竟然是墨星阑,脸色几近透明的苍白,身着淡紫色的罗兰裙,长发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下,并没有任何饰品。
临缓了缓心神,“我把一下脉。”
墨星阑伸出手,临手搭了上去,紧皱着眉头。
过了半响,临收回手,“我该怎么说你好,为了他,值得吗?”
墨星阑强扯着笑容,“值得。”
临看着墨星阑,他原本就知道她,一个爽快到极点的人,却成了这个样子。
临压抑着怒火,“小翠,把你家王爷叫过来。”
墨星阑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小翠退了出去。
寒飞冽一怔,却还是来到了菡萏宫。
刚走进屋内,寒飞冽就走到临面前,“你发什么疯?”
临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寒飞冽,过了好一会儿,临才道,“寒飞冽,我真想看看你……。”话未说完,临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寒飞冽这才注意到墨星阑的脸色,苍白的无一丝血色,几近透明,寒飞冽愣了许久,他记忆里的墨星阑绝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寒飞冽皱了皱眉,看着小翠,“你,就是这样照顾王妃的?!”
临冷笑道,“寒飞冽,你看看这里,像一个王妃该住的地方吗?先不说别家,就说你的那位薛侧妃,院子里前后加起来快有二十多个人了吧,你的这位正妃,倒是只有一个人啊。”
墨星阑摆了摆手,咳嗽了几声,“人多反而吵闹,人少安静点。”
临看着寒飞冽,却对着墨星阑道,“星阑,你真的想好了吗?”
墨星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一点……都不在乎。”
爱寒飞冽太累了,墨星阑爱不起了了,所以,干脆,放手,再也不爱了。
寒飞冽看着墨星阑,不由得怔住。
墨星阑的目光穿透他,仿佛在看的是他身后不知道什么地方。
寒飞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菡萏宫。
临张了张口,问道,“星阑,我知道,但是,你一点儿都不生气吗?生气那家伙娶了侧妃?”
墨星阑抬起头看着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我生气,我很生气,可我没办法,临,你知道吗,在我的那个世界,男子只会娶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妻,之后,再不能娶。”
墨星阑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可是现在,难道要我说我不高兴,我不想,这些话去束缚所有人吗?临,我……爱寒飞冽,说不爱都是假的。”
说到最后,墨星阑的泪决堤一般落了下来,她不能再任性、不能再彷徨,只能不停的走,就算路上跌跌碰碰,也要走。
临离开了寒王府。
而张筱晓,已经从她师傅那里重新出发了,没有目的,没有起点,亦没有终点。而张筱晓的手,终究只恢复了七成。
她师傅说,“她的手,如若当初不是神医,断然恢复不到七成。”
张筱晓眼睛不再说无神了,但是,脸上少了一样东西,是墨星阑,君轻白拼尽全力去维护的东西,笑容,灿烂明媚的笑容。
两日后,张筱晓来到了都江城,都江城紧靠都江,在洛国与冷国的交界处,算得上是一个无人管辖之地。
只是,客栈里两个人的对话让张筱晓一愣。
“哎,听说了没,离国跟洛国打仗,结果死伤惨重啊!”
“可不是嘛,听说啊,这洛国只有那个王爷受了点重伤,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话说这王爷也是拼命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王爷哪会打仗,是大臣们非要那王爷去的,那是因为这王爷是洛国皇上的亲弟弟。”
张筱晓听到这一愣,心猛然间抽痛起来,手捂住胸口。走出了客栈,刚迈出客栈,张筱晓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时间所有情绪都浮现出来,难过,痛苦,担忧,恨,一个接着一个涌上心头。
而此时在冷国的墨星阑,不停的喝着各种瓶瓶罐罐,却一下子痛哭不止。第二日,等临来到菡萏宫时,看到墨星阑坐在地上,面前一大片瓶瓶罐罐,一愣。
墨星阑对着临笑了笑,半响才道,“临,我昨天好想回家,可是我喝了好多,好多,但是,都没有用。”
临拿起地上的一个瓶子,看了起来,震惊的一下子把瓶子摔倒在地,紧皱着眉头。这是什么?琥麒丹?
临看着墨星阑,“你疯了?”
“我没疯,临。”墨星阑摇了摇头,接着道,“任何毒药的毒性遇到金蚕毒,都被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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