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温一壶酒。”
“好嘞!”
老板转身去取酒壶,身后的那位客人朝四周看了看。
“我说老板,你们这是新开的店吧?我以往可没来过这里。”
一旁的掌柜夫人接话道:
“姑娘说的正是,我们从鲤骅来,到这边来开店,前几日刚搬来!我们这店里的酒,在鲤骅那边可是人人叫好呀!”
“鲤骅?”
掌柜夫人笑着点点头:
“姑娘住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吧,不然怎么会知道……哎!你这老家伙,怎么给客人倒这么多酒,没看见是个姑娘嘛?!”
倒不是吝啬酒水,只是眼前的这位客人实在是弱不经风的模样,瘦削得让人心疼。这么烈的酒,怕是出了这个店门就会栽下去了。
那客人却只是笑了笑:
“无事,我自有分寸,喝不完的,我打点在壶里带走了。”
“哎哎,听说了吗。那个万妖之主的女儿死了!”这时酒馆里嘈杂的声音里出现了让那位客人警觉的话题。
“此话当真?不是说她是无人能敌的妖魔吗,就这么死了?啧啧,看来传闻并不属实……”
瘦削的身形在店里走了几步,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哦哦对了,还有啊,她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哎…不过也挺可惜的。听说她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倾城。”
她边朝那个方向看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温酒,看了看杯底,一饮而尽。
那掌柜夫人果然没有骗人,几杯下肚,浑身已经开始滚烫。她满意地将酒壶里剩的酒咕咚咕咚地喝完,也不管是否烫嘴。
接着她起身带上斗笠,往木桌上放了几个铜板,便要离开。
“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这个半妖还不是杀人放火,这不是祸害是什么?。”
“听说她手底下有好几条人命呢!”
“什么?!啧啧,恶有恶报!这下她终于死了!”
快要跨出门槛的脚顿了一下,又迅速的走开了。
掌柜夫人从柜台追了出来,一把抓住那位客人,气喘吁吁地说到:
“姑娘,你跑的真快!……我来是跟你说你酒钱给多了!”
“哈哈,这有什么,我下次还会再来的,这钱就先存你这儿了。”
她连连点着头,看着客人温柔可近的眼神,胆子大了几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湘竹。”
她微微一笑,看那掌柜夫人轻声将那名字重复了一遍。
湘竹……这名字可真好听。
与此同时,半人妖女十六,在人们的言论中时隐时现,但大致内容,永远是她身为妖怪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那一年的小城格外热闹,举办庆典来祝贺某个祸害的陨灭。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掌声也是绵延不绝。
他们在最开始的一天屠戮半妖,自废金丹的妖怪才幸免于难。
但也许没有人知道。
十六是不是被深交几年、昔日的好友一举斩杀。
也没什么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庆祝什么。
早春尽夏来,四季交替,物是人非。
不知过了多少年,一件一件离奇的死讯传开在这座小城,扰得民不聊生。
…
“阿湘!”
某个角落里,那个由甘草搭的屋子里,一个宛若银铃般的少女音响起。
虽说是个少女,但几乎不能在她身上找出一块完整的皮肤,除了脸之外,不是割伤就是烫伤的痕迹。十分狼狈。
她瞅了瞅面前有些慵懒的女子。
“阿湘——我饿了!”
她期待地眨了眨眼睛。
不料,面前那位也翻过身来。也同那位少女的声腔说道:
“我也饿。”
真是气死个人,少女把那位慵懒的女人身下的那块草席,体贴地抽了出来。
阿湘明确地感到了凉意,猛地崩起来。
“婴白!你干啥捏?”
小白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说:
“我好久没吃东西了…”
湘竹默默翻了个白眼。
大姐你一个小时前不是吃过了吗?
话不能这样讲。湘竹想了想
“这几天有几个玄门仙人来除妖,外面收得严,不好找吃的。”
一听就知道是推脱自己不想去找吃的,但小白来了兴趣。
“除妖?莫不是为了王家的女儿”
湘竹点点头,平常心态的样子。
“王家是这个小城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但那窃走的不是钱财,却是将王家的千金剥取了整张脸,还抽了魂。”
“除妖师一口咬定是妖魔鬼怪干的,布了几天的阵也毫无结果。”
“真是愚蠢!”
小白听着她的讲解,认为有必要告诉这位尽职尽责的讲述者澄清一下。
“可是这跟找吃的有什么冲突吗?”
“有…”她抬了抬眼眸。
话音未落,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还有这里!!”
“都过来搜查!!”
“过来。”
“别耽误时间!”
湘竹十分警惕,示意婴白不要开门。
自己则拂袖起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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