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时候,玱玹正坐在我院中,见我这才迎了上来,
玱玹:宫外有什么有趣的,以致于你迟迟不归?
边说着,他拿过侍从手里的虎皮大氅脱下搭在我的肩头。
我实话实说,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予他听,除去心头血,他听后怕是要唠叨。
他听后淡淡应了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侍从:殿下
他身边的侍从匆匆来报,顺着目光看去,是几个身披铠甲的士兵站在门外,仔细看去,他们的盔甲上沾染的血液还未来得及处理干净,应当是刚从战场归来。
玱玹:我先出去一趟
玱玹同我道。
用晚膳的时候,流霜笑眼弯弯的。
我不禁疑惑,
我:是有什么喜事吗?
流霜欲言又止,结结巴巴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白芷口齿伶俐的说了清楚,
白芷:大伙儿都在议论,玱玹殿下这次围猎得来的那鲜少可见的白虎皮毛,阿念公主缠着殿下要了几日都没得着,没想竟命人加急制作好,亲自送来了。
我闻声,只倍感压力,我应当感动的,亦或者欣喜,可我仿若被加上了沉重的包袱,他的这番好意,我又当如何偿还。
我:白芷,玱玹他...可有喜爱之物?
我问道。
白芷摇头,
白芷:玱玹殿下无论做什么都是点到为止的,用膳时也是样样浅尝辄止。他似乎什么都不喜欢,又什么都喜欢...
我听的云里雾里,想来只另寻他法了。
皇帝近日得了几匹汗血宝马,也给我这也送来了匹枣红色的马儿。
送来它的公公喜颠颠的让我给它赐名。
思来想去,我回道,
我:长乐
熙熙泰和,长乐无忧。
我这些年只用朝雾一名示人。
长乐,这是母亲给我的名字,但很久没有人喊它了,久到连我都快要淡忘。
待公公离去以后,白芷告诉我,
白芷:公主,今日起你便要开始学习骑术了
谁也没告诉我收下这匹马以后就相当于我同意学习骑术了。
去马场的路上,白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待我发问,她才道,
白芷:学习骑术,须得一个好师父
她顿了顿又道,
白芷:玱玹殿下骑术极佳,可要...
我:不用
我打断了她的话,白芷只能作罢。
到了马场,迎面碰上了玱玹与阿念,他正巧搀扶着阿念上马,阿念瞧见了我,一如既往的冷眼相待,鼻间轻哼一声。玱玹仍旧一副温润模样,
玱玹:你竟来了?还以为你不愿学习骑术呢。如今正好,我也好一同教你们。
话音刚落,阿念便拧着眉叫喊,
阿念:玱玹哥哥!你只答应教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教她!这里又不是没有人能教她!她随便找个就是了!
眼瞧见玱玹为难神色,我只想尽快逃离这战火之地,回绝了他的好意。
骑师营地众人排成一列,为首的骑师长恭恭敬敬上前来,推荐了几个优秀的徒弟。
识人实在难,便就由骑师长替我选了。
骑师长:公主,叫他阿瑟就好
骑师长说阿瑟是个难得奇才,三岁接触骑术,五岁就在赛马竞技中一举夺魁。
白芷将护具给我佩戴好后就留在了原地,没有了熟悉的人陪伴,一时间我有些无措,阿瑟偏又是个话匣子,一边牵着马一边和我说着他的过往经历。
进了马场,他拽着缰绳放低了长乐的马背,朝我伸出了一只手,
阿瑟:公主,臣扶您上马
在他的搀扶下,我终是上了马背,可这还没上之前还好,我坐上马背的瞬间,心头一紧,过往的记忆如同洪水涌入脑海。
尖锐的嬉笑声、强烈的窒息感叫我眼前一片眩晕,眼前的景象晃动着,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屈辱的日子里。
五姐趾高气扬命人将我抬上马背,那是一只没有系缰绳的野马,只听一声鞭响,五姐挥动那长长的藤条抽在马背上,随着一声马叫声,野马前蹄高抬,我重心随之也向后倒去,强烈的求生欲叫我双手死死抓住它身侧的毛发才侥幸没有摔下马。
还没来得及庆幸,下一秒鞭声再起,野马惊起,我生生被甩了下去。
断骨疼痛在全身蔓延开来,意志模糊时耳畔仍旧环绕着刺耳的嬉笑声。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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