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把她抱上了床,看着她在床上翻来翻去,一直攥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放手,他眼睛一弯,温和一笑,把她的手拉过去,塞到被子里。
他坐在床沿上,看着她温软的脸,的确是一副从未经过风霜的样子,天真的还像个孩童一般,他心里五味杂陈,满腹的心事似乎在见到她以后开始烟消云散。
他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月亮高高挂起,照得整间屋子亮堂堂的。
“喂,小孩,你看这月色。”
月亮照得湖面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阿棠翻了个身,“别吵。”
他无奈,只好独自一人欣赏这景色。
彼时,小春在房里捣鼓阿棠种的那几棵小花草,突然门口飞来一只鸽子,她接过,那鸽子脚边绑着一张信条。
小春打开,“夫人过几日便会到此,万望知会小姐一声。”
小春一惊,八成又是来商议婚事的,实在是焦灼,她掩了那张纸条,坐在床上。
次日清晨。
相柳趴在树上摆弄那条鞭子,这是他给阿棠做的,用他身上的蛇鳞与天底下最好的龙皮所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东西,只当闲来无事,算是报答她这么久以来烦人的照顾之恩。
他往屋里看了一眼,阿棠睡在床上,久久没有起身。
小春给她打了水,站在门口敲了敲。
“小姐,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无人回应,小春又在门口敲了敲
“小姐?”
小春推门而入,发现阿棠斜倒在床上,额头上冒着冷汗,周身冰冷,毫无血色,宛若一个活死人,还在不停抽搐着。
“小姐!”小春大叫,来不及多考虑,她吓得出了冷汗,“小姐!你别吓我!”
她翻箱倒柜,“完了完了,当初走得匆忙,竟连药物都忘记带,怎么办,小姐?”
小春急得出了哭腔,她赶紧跑出房门。
相柳跳下来,快步走上前,“怎么回事?”
小春拉住相柳,“我……我家小姐……她,身患癔症,急火攻心,极易出事,这玉湖岛就是专为小姐热毒所建,小姐她……”
相柳迈步进门,看见阿棠倒在床上,紧紧蹙着眉头,身上全是汗,脸通红,他摸了摸她的手,“热毒。”
他拍了拍她,“别怕。”
随后他凝神聚气,将自己体内的寒冰之气输给她,顿时阿棠的脸不再那样红,汗珠也退出去了不少,她半眯着眼,看着他。
“没事了。”他声音沉稳而平和,阿棠点点头,拉住他的手不说话。
“怎么了,难受?”
她摇摇头,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睡一会儿吧。”
阿棠点头,“……你……上来,陪我。”
相柳在她旁边躺下,把头偏了过去,阿棠躺在他肩头,微微一笑。
事实上,发病也非她本意,她本来感觉有些不舒服,只是才三分疼痛,她愣是装出了十分,这招还算奏效,能让相柳乖乖听话。
阿棠躺在他旁边,相柳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小春有些纳闷了,小姐的伤势怎么一下子就好了呢?
小春端了粥到阿棠床边,阿棠看了看相柳,“你喂我吧。”
相柳并未理睬,她撇嘴,只是看着他。
他无奈,拿过粥,“我来吧。”
他吹了口气,送到阿棠嘴边,阿棠浅笑。
小春在一旁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小姐真是的,有了妖怪忘了小春,以前什么都是她来,现在什么都是相柳来。
“小姐,夫人过几日可能要来这里。”
阿棠呛了两口粥,相柳替她擦了擦,“什么?!”
她一个翻身站起来,“你说我娘她要过来?”
许是动作太大,小春疑惑地看着她,不是柔弱不能自理吗?相柳也看着她,放下粥碗。
阿棠有些尴尬,退回去坐在床上,“我……”
相柳递给她粥,“自己喝。”
阿棠不高兴,“真是的。”
云里夫人要过来,也就意味着可能绑都要绑走她,她没辙,沉思片刻。
“小姐,咱们怎么办啊?”
阿棠叹了口气,“该不会要跟着夫人回去吧?”
阿棠摇摇头,“一个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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