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猫妖。”
侧旁的小警察,一边说着一边宽松衣领。同事完全不知其所云。
“跟尸油无关。”
话,继续着。帽子已卸下,与脱下的警服一起,端正地摆放于桌边。
“哎你不干啦?!”
无视同事的追问,小警察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融入阳光之下。身后跟着的,是同样莫名撂挑子的,记者助理。
两人在寂寞的阴影中,换上了原初的身形、相貌及装束。
——她们正是,尹桢澜和贝丽。
这些天,两人佯装登船,实则变幻不同身份,藏于众生之中。堂亲们的仆从里,就有她们的踪迹。
警署和新闻公司,都不会记住她们。
消失的柳姐,却不属于二者中任何一位。
家安、方舒、小姨,同事夫妇……能保护的,都暗中保护了;尤其是尹家安,自打他恢复正常以来,两人就有留意。
可仍是让对方,钻了空子。
不过,经过数日的欲擒故纵,幕后主谋,总算露出点尾巴——就在刚刚,又莫名死了一人。
这最后的死者,跟玩游戏的四人,毫无社交关系,当夜还去了外地。
唯一的共通点是,他与那两个堂姐妹,曾先后,住过同一地段。
但家信和家宁,居住地并未与之重合过。
其他受害者,也如此。
“水,盆子和水,必有一个是关键。”
尹桢澜对贝丽道。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是大家都接触过的……等一下,刀?
“喂,家信,通灵那晚,你的那只水盆,还有刀,都还在吗?”
直接问是最快的。反正,从变回本尊那一刻起,就注定要面临,被盯上的风险。
“我嘞个奶奶哎!你终于吱声啦!你知道你堂亲,差点没命吗?!”
昨夜,尹家信脖子,险些叫刀砍了去,落下一道醒目的伤痕。天明后,才晓得堂姐尹梦雀,被床头砸下的刀,削断了头发。
仅距离一点,就要剁到脑袋了!
不给堂弟,道明所有怪事的机会,尹桢澜单刀直入:
“睡觉时,或之前,有无异常?”
“梦雀姐不知道。我倒是做了个梦……”
尹桢澜把那首童谣,记了下来,接着就向堂弟要东西。
刀和盆,没查出名堂。倒是童谣,几番搜寻,最终在一位百岁老人口中,得知它是上世纪,当地还是几个村落时,所流行的。
但老人不记得,围绕童谣或村子,有过异乎寻常的事。那时她还太小。
又问了那戏曲。结果也不尽人意。
在尹桢澜追查真相之际,尹家宁正走在路上。按习俗,今天要给老师拜年。其中的缘由,已不清楚。
对方为自己最敬爱的一位,故尹家宁没有乘车,且亲自端着礼物。仆人跟在后面。日头正盛。
哗啦!
一盆腥血,冷不防地,兜头泼在家宁面上,躲也躲不掉。尹家宁一颤,绊在脚前,兀自出现的障碍上。
他跌了个跟头。一抬头,始作俑者急速消失,消失之前,他分明是平移着的!
黑狗之尸,横在脚旁。死妆凄惨,血液还被抽干。
霎那间,狗尸跟前,现一片蓝。尹家宁看得真切:那是着魅蓝宽袖古衣,却头罩了个红盖头,长发遮面的女子!
女子单手,直指于他。
才一秒,尸体与女子,便都不见。
“少爷,没事吧?您突然摔倒,吓死我了!”仆从扶起尹家宁。
看来旁人,什么都没见着。
衣服也干干净净。
“没什么。”尹家宁只好站起来,整了整礼盒,继续前行。
没想,走到一半,无征兆地腹痛起来。
尹家宁无奈闪进公厕。肚子绞痛,似要坠下物来。
可堵住的,却是他那部分的孔洞。
没办法,尹家宁搁下颜面。好不容易掏出来的,竟是一个刚成人形的肉团!
“……我什么都没做……我还是个处啊……我出生也不是自己要选啊……”
方从老人家出来,尹桢澜就接了通话。尹家宁在通讯器里哭诉。
“你告诉我你在哪?”尹桢澜心里,已经猜准了七八分,“我马上到。”
通话中断了。
尹家安打过来:
“桢澜……我、我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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